长墨很快带了一个大夫赶到,大夫检查了下姜钦佑的伤势,“可能有根肋骨断了,用木板把他抬到医馆,再详细检查一下。”
长青长墨赶紧去安排了,阿末自己抱着姜云凌,安抚小声哭泣的儿子。
还好今日姜母没有一起出门,不然更令人担忧。
一行人匆匆赶到医馆,长青长墨帮着姜钦佑脱掉了上衣,背后巨大一块的乌青显示出撞击的力道。
大夫仔细检查了他的肺腑部位,确认没有伤到脏器,阿末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不幸中之大幸。
大夫给他固定了下伤处外面,又开了镇痛和清淤的内用外敷药,叮嘱他半月内不要大动作扯动肋骨防止错位,三月内都不要剧烈活动。
等大夫处理得差不多,姜钦佑也缓过一些,除了肋骨断了的地方疼得厉害,呼吸有些短促,没有其他不适。
等几人准备安排人送姜钦佑回家,之前撞了他们的马车主人才姗姗来迟。原来之前马车里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事发后自己也被吓到了,随行的丫鬟派人回府通知了小姑娘的父母,两人也才刚刚赶到。
“实在对不住,车夫莽撞,我回去一定严惩!大夫可替这位兄弟检查过了?医药费都由我们顾府出,稍后也会另外送上补身体的药材!你们可还有其他要求?我们也都会想办法尽量满足!”小姑娘的父亲先说明情况并赔罪。
阿末和姜钦佑对视了一眼,阿末明白姜钦佑的意思,于是代为回答:“我相公断了一根肋骨,医药费和药材我们就不推辞了,其他不用了。只是希望贵府约束好车马,不要再出这种事了。”
“一定一定,几位住在哪里?我派人送这位兄弟回去,正好认认路,改日再登门请罪。”姓顾的男子三十多岁,看上去谈吐举止都不凡。
阿末推辞了下,见顾家人诚心也就同意了。
等一行人回到家,姜母已经闻讯赶来门口等候姜钦佑。
“钦佑可有大碍?”姜母抓着阿末的手十分焦急。
“母亲放心,虽然断了一根肋骨,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但万幸没有伤到肺腑,不会有大碍!”阿末抱着姜云凌下了马车,陪姜母在门口等着在后面被几个顾府的仆从抬着的姜钦佑,还有陪同的长青长墨。
等把姜钦佑安顿在东厢房间,姜云凌也在阿末的怀里睡着了。
阿末想着姜云凌今日受了惊,恐怕晚上会睡不好哭闹。为了方便同时照顾父子俩,索性让静芷去西厢把姜云凌的小被子小枕头也搬了过来,一起安置到床上。
怕姜云凌不小心会踢到姜钦佑,她特地把儿子放在姜钦佑脚下床尾里面的位置,父子俩互不打扰。
姜母确认儿子没事,小心叮嘱了好一会儿才被姜钦佑和阿末劝回房去了。
姜钦佑不想躺着,实在太不方便,何况习惯了疼痛感后他觉得伤势并不严重,想靠坐起来。
“阿佑,不行,至少躺几天让骨头愈合在一起,万一因为乱动伤势更加严重怎么办!”阿末十分坚持。
姜钦佑无奈应了,有些无聊的看着阿末忙来忙去。
阿末先吩咐人去熬药、炖汤,她自己又端了水准备给姜钦佑擦擦身体。
怕穿衣不便,扯到断口,阿末索性把姜钦佑的上衣剪开轻轻脱了下来,然后给他盖了一床薄被,并不再穿上衣。夏天天热,这样应该也不会受寒伤风。
姜钦佑握住了帮他盖被子的阿末的手,“阿末,别忙了,我真的没事,其实可以坐起来的。”
“阿佑,别让我担心,还是躺几天再说!”阿末坐在床边,看着姜钦佑说得很认真。
姜钦佑笑了笑,手指摩挲着阿末的手背,不再说话。
等静梅把熬好的药送来,阿末只稍微抬高姜钦佑的头,把药用调羹一口一口的给姜钦佑喂了下去。
补汤和饭菜也是如法炮制。
等姜钦佑照顾好了,看姜云凌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才自己也吃了几口饭菜。
晚上姜云凌果然醒来抱着阿末的脖子哭了一场,在阿末的轻声安抚下喝了几口汤就又睡了。
“你这样太辛苦了,还是让我去前院正房住,让长青长墨照顾我,你就专心照顾云凌就好!”姜钦佑有些心疼阿末。
“不要,我也不辛苦,事情都是丫鬟们做的,我只是想守住你们!”
姜钦佑闻言也不再劝了。
第二日一早,姓顾的夫妇俩就真的携带药材补品上门拜访了。
阿末接待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