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并没有听说谁在路上遇到过匪祸,姜钦佑和阿末准备不足,只带了长玄一个人,而长玄的身手远不如长青长墨,一家三口加长玄几乎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绑了起来带回山上。
两人随身带的行李并没有贵重东西,少量的现银和银票,还有阿末身上的首饰,都被匪徒缴获一空。
“阿末,你怎么样?”等匪徒出去,姜钦佑问阿末,儿子姜云凌就在自己身前,除了被吓坏了,应该没受伤。
“我没事!这帮人似乎只为求财,不为害命,他们应该会提条件,让我们通知人来赎我们。”
姜钦佑对阿末的话有些赞同,但也有不同看法,“散财不要紧,只要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就行。就怕他们收了钱财,又起歹心。”
阿末心上也浮现了担忧,今年才刚刚开始,就遇到了这样的破事儿。如今天下不平,百姓真是“多灾多难”!
“等他们提交件的时候,我会和他们谈条件,要求他们先放了你和云凌,如果能说服他们同意,你记得一定要带着云凌先走,不要纠缠,先保住云凌和你要紧。我的印鉴长墨知道在哪里,杭州的产业大部分他都清楚。”
阿末点了点头,如今不是纠结谁该先走的事,而是怎么保住所有人的命的事。
姜钦佑又倾身,小声在阿末耳边耳语了几句,阿末认真记下。
晚上,匪徒的首领果然亲自来和他们谈条件了,“几位身着不凡,想来有些家底,只要每人三千两,四个人一万两千两,我就放你们回去!”
“这位兄台说笑了,一万两千两是多大的数目,我就是想筹钱也没这个能力,兄台不如说个诚心的数字。”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姜钦佑不可能一开始就答应对方的价钱,那只会让对方觉得还可以索要更高的数字。
“哼,四个人一万两千两,不算贵了!命比钱重要,你可好好想想吧!”
“兄台也应该知道,如今天下不太平,钱难挣人难活,八千两,是我全副身家了!再多就只能请兄台直接一刀结果了我们四人,黄泉路上也能占个先。”
八千两和颗粒无收,那匪徒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我的产业需要我或者我夫人亲临才能调动银两,你放我夫人和我儿子先回去,她们自然会筹钱来赎人。如果兄台信得过我,放我回去也可以!”
姜钦佑以退为进,妇孺儿子,在匪徒眼中,自然不如自己这个当家做主的男人重要,扣住自己才能要挟阿末。
“没那么好的事,女人回去筹钱,其他三人留下!五日内不回来,我就杀了你丈夫和儿子!”
阿末还要再争取云凌和自己一起回去,姜钦佑使了个眼色,再谈下去恐怕没有用,不如尽快回去筹钱和找人求助。
最后阿末一个人被送下了山,怕她耍诈或一个人逃了,匪徒还派了个人跟着她。
此处离杭州只有两日路程,那人给五日时间,应该留了一日给她筹钱。
她赶到杭州城,不敢将跟着的匪徒带回姜府,暴露他们的身份和家底,而是选了姜钦佑在杭州最小的一个铺子,直接让掌柜通知长墨来见她。
长墨听说是夫人要见他,虽然惊奇,很快赶来。
见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夫人,夫人又使眼色给他,心里有了数。
“老爷和公子,还有长玄都被困在山寨,我们需要立即抵押所有家业,凑齐八千两赎金!”阿末当着监视的人吩咐出声。
长墨点点头,声称立即去安排,届时需要夫人代老爷签字作数。
八千两对姜钦佑来说还不算什么大数目,拿着姜钦佑的印鉴去钱庄就能取出,不过长墨还是做足了抵押所有家产的样子,还暗自派人去调动人手了。
刚刚阿末趁监视的人不备,做了几个姜钦佑教她的手势给长墨,长墨收到信号,老爷的意思是“调动所有人手,暗中戒备。”
筹到了钱,人手也准备好了,长墨才把一叠假的单据交给阿末签,又提出自己要随行去交赎金。
那匪徒干脆的拒绝了,想要自己直接接过银票,却被阿末出声阻止。
“我的家人没有安全之前,我不可能交出银两!不要试图逼我们鱼死网破。”
匪徒哼了一声,“他不能去,还是你自己去交赎金!”
“不可能,我一个弱女子,你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对付我,我的管家要和我一起去,既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保护银两!”
最终匪徒妥协,三人上路,长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