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今晚是怎么回事?”
缓过来的两人,在小床上说话。
“朱红应该是故意涂了什么东西在身上,想要成事,不过被我推开了!”
阿末有一种果然是她的感觉,“你准备怎么处置?”
“等下一站靠岸补给时,就直接发卖了!”姜钦佑还心有余怒未消,如果不是他最后关头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了一会儿,铸下大错,只怕又要把阿末推远了!
阿末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有没有姜母的授意或者推波助澜,她持保留意见。但总不能让她来挑起母子俩的矛盾吧!
姜母仿佛真的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原来在京当主母时的理智和大方,固执地在自己的思维里出不来,阿末真的是很头疼。
次日,姜钦佑到了姜母的房里,“母亲,给我朱红的卖身契,下一站靠了岸,我就派人处理了! ”
“我不同意!你父亲当年还长期有两个通房伺候呢,我坚持留下她,让她给你做通房又如何?”
“母亲果然是知情的?甚至是母亲怂恿的?”姜钦佑看着姜母,脸上有了怒气,纵容丫鬟给自己儿子用药,母亲到底是怎么了?通情达理的母亲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过三四年,母亲的变化这么大?
姜母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很好,我今天就和母亲把话说清楚,无论您安排的是谁,我都不会碰!您愿意把朱红的卖身契给我,我派人把她卖了,这件事情我就这么算了。您不愿意,也行,等回了京城,您回您的姜府,我回我的小院子,以后我也不会再主动登门,免得哪日不查再被自己母亲算计了!”
姜钦佑难得的放了狠话,他实在是太生气太愤怒了。
“那个小冯氏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一再的忤逆我?”
“母亲又说胡话了!这和阿末有什么关系?药是她给我下的吗?”姜钦佑的声音大得阿末在自己舱房都听见了。
她把二楼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赶了下去,自己带着姜云凌也避开了,母子俩的争吵,实在不太适合外人听见。
姜母和姜钦佑的争执持续了好一会儿,最终姜母还是不得不交出了朱红的卖身契。
“把柳绿的也拿出来!您以后身边就留婆子伺候就够了!”姜钦佑还不满意,十分强硬。
到了下一站靠岸补给的时候,朱红和柳绿果然都赶下了船,朱红是犯错,被卖给了人牙子。柳绿是无辜被牵连的,所以给了卖身契和遣散的银子放她自由了。
姜钦佑觉得自己的眼前终于清净了。船上除了姜母的两个婆子,和成了亲的静梅静芙,就只有阿末自己的小丫鬟静苗。
静苗乖觉得很,只经常陪着姜云凌玩耍,从来不到姜钦佑的眼前晃。
“阿佑,你前几日已经满三十岁了,还有女人愿意设计陷害你,挺厉害的!别太生气!”阿末已经看了姜钦佑的好戏几天了。
“你还说,我的生辰礼呢?”姜钦佑捏了捏阿末的脸。
阿末起身拿出了盒子,早就应该给他的,故意等着他自己要,结果这个人对自己的生辰好似不在意一样,既不庆祝也不索要生辰礼。
姜钦佑其实是在船上日子过得有些混乱了,忘记了日子,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初十了,也就没提起。
盒子打开,是一个玉佩,雕刻的是一对鸳鸯落在山石上的图样。
姜钦佑取下自己身上的玉佩,换上了新的,“嗯,我很喜欢!南山一桂树, 上有双鸳鸯。 千年长交颈, 欢爱不相忘!”姜钦佑搂过阿末的腰,亲了亲她的脸颊。
阿末回抱住他,享受着这样缱绻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