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我没见过他屁股。”柏祈深答得诚实。

“好吧。学长，晚上冷了，你也盖点被子。”都橙把被子给他盖好，“我看看手。”

柏祈深给他看手掌。

“好多了。”都橙放下心来。

柏祈深：“你的药膏好用。”

其他帐篷里的人陆续关了灯，都橙也把灯关掉。

想到楚鹏，他问柏祈深：“你说楚鹏的耳机是谁给他的？谁在操控他？”

“校内的。”柏祈深推断出这个人不仅在校内，且很了解他们。

“什么心态？”都橙不明白操控者的意义是什么。

“什么样的人都有。”柏祈深见怪不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要保护好自己。”

“手凉。”都橙躲到。

“你给我捂捂。”柏祈深把手指放进他的手掌里。

“你的手很暖。”

柏祈深的声音很低，像是没有任何音调的催眠曲。

都橙闭上眼，攥着拳，把他的手指紧紧包裹住。

柏祈深用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待人彻底入睡后，他回到寝室去拿笔记本电脑。

从寝室出来，他关好灯门，带着笔记本电脑又返回了天台。

这几天他的游戏公测频繁出现bug。

他在亭子里工作到凌晨5点才回帐篷里睡觉。

早上，都橙醒来时发现柏祈深的手指还插在他攥紧的拳头里。

还想说他们睡觉都挺老实的。

一只维持了这个姿势。

他把柏祈深的手指放进被窝，“学长，我去上课了。”

“认真听课。”柏祈深闭着眼大手一抬，抓了下他的脸蛋。

“哼。”作为回礼，都橙拧了下他的胳膊才走。

在天台上瞭望着远处的薄雾，都橙回头又看了看昨夜他睡的帐篷。

正如大超说的，他和柏祈深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使他们昨晚说了很多话，今早一醒来，都橙想到他，依然会觉得有距离感，甚至是陌生感。

他与柏祈深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界限。

这界限到底是什么呢？

大概是他已经是靖海九联校的校霸？

而自己，寂寂无名，只能靠点雕虫小技吓唬人而已。

靖海这个城市，人们首先想到的会是大学。

然后是大厂。

接着是房价。

大厂为了抢人才，直接把公司建到学校附近。

毕业年薪百万早已经不是天方夜谭。

谭的是每个人的选择。

两周后。

都橙带着水彩本进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