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空禅师在庙前恭敬俯身。

“不知大圣对那位佛子考察如何。”

“不满意”沙哑的声音从庙里传出。

“资质如何？”

“天资绝顶，千年一遇。”

“心性如何？”

“圆满无缺，无漏无瑕。”

“那缘何不满意？”

“嗜杀成性，魔根深重，我佛门大劫必由他而起。终末之刻即将来临，我佛门一定要想办法安然渡过。”

“那我们要如何培养他？”

“倾力培养，成佛，尊之，入魔，杀之。”

道空禅师再次躬身行礼，化为数据流消失在泥犁地狱之中。

昏黄的天地之中，满身泥浆的菩萨慈眉善目注视着眼前翻腾的浊世泥海，尘世六欲。

……

今日里，醒觉寺的僧人们议论纷纷，话题围绕着藏经阁新来的一位年轻的过分的管理员。

据说见过的人都对这位新管理员的相貌惊为天人，甚至寺庙里的沙弥尼姑为了一睹风采，直接让最近藏经阁的借阅率都创下历史新高。

而且更令人吃惊的是在长安颇有名声的长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道歌前辈对这位管理员颇为亲善，几乎日日都要到藏经阁拜访。甚至某些小群体尼姑里已经有他们二人的小本子在流传。

某日，空谷将手里的心法放下，耐心的为眼前红着脸，眼神躲躲闪闪的尼姑办理借阅手续。

然后继续拿着自己精挑细选的书籍阅读起来，出色的耳力让他能够听到还未远去的尼姑正和他的姐妹低声尖叫着“好帅啊”之类的话。不过他未曾在意，只是继续钻研这本心法里的长处。

空谷突然抬头，看到道歌师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里。

“戒律院的通行申请通过了，咱们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