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死亡逼近他，他却只是看着宋悦，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姐姐更喜欢他的话……”

他的手抬起，指向一边阴郁的陈墨。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沈乐尧轻轻叹了口气，黑气化作的刀几乎逼近他的喉咙，他站在那里却动也不动，像是要碎掉了。

宋悦给了陈墨一个眼神，只是轻飘飘的一瞥，陈墨心下一颤，就立刻收回了能力。

黑气消散，他看着宋悦，希望她能给自己一句话。

但是宋悦并没有回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要忤逆姐姐的意思……

陈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替自己辩解，他本来就是不善言辞的人，从前也没有要用到他说话的地方。

直到遇到姐姐……他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说，但是怕说出来又会惹她不高兴。

好像……被姐姐讨厌了。

【宿主，你就像个被恃宠而骄的妖妃蛊惑之后忽视正宫的暴君】

【很好的创意，一直在做明君，下次我再当皇帝的时候可以试一试】

【……】

真是恬不知耻呢，宿主。

沈乐尧站在宋悦身边，甚至好心情地朝着一边气压极低的陈墨笑了笑，笑得意思不言而喻，带着点骄傲的挑衅：

你看，姐姐更喜欢我。

那行血泪在他脸上已经干涸，留下一道红痕，像是用颜料笔画上去的面妆。

“那姐姐带我走好不好？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沈乐尧的表情可怜巴巴的，像是山中幻化成人的狐狸精，仰着头求她收养。

偏偏这只狐狸精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宋悦低眉，一只手抵在他的下颌上，强迫他抬起头，沈乐尧乖乖配合她抬起头，眼神里好像有水光闪动。

她的拇指指腹抚过他的唇瓣，沈乐尧微微张唇，冰凉的舌尖轻舔过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