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仿佛是来自恶魔的低语：

“啊，那我还想知道，你变成鬼之后，心脏有没有长出来呢？”

沈乐尧握住宋悦的手腕，让她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上，抬眸的样子怪乖巧可怜的，说出来的话却疯得不太正常。

“长没长出来，姐姐可以亲自看看。”

宋悦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那如果我现在就要答案呢？”

沈乐尧垂眸，用笑容掩盖了表情中的一丝落寞：

“长出来了的，只不过不太漂亮，姐姐应该也不太喜欢，不适合当作礼物。”

鬼怪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力量源泉，出于一些私心，他选择了心脏。

作为能量载体和力量源泉的心脏理所当然被滋养着重新生长出来。

他早就忘了那些胸口破开的日子，那颗新的心脏，他花了好久才养出来。为了让他的外表显得完整一点，再次见到姐姐的时候不会太难看。

他才不想被她身边的新人比下去。

宋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莫名满意地勾了下唇。

“嗯，乖狗狗。”

她这样夸他，作为奖励，她半弯下腰，捏住沈乐尧的下颚，俯身吻上去——

要比给陈墨的深了许多。

沈乐尧早就熟悉她的每个小习惯，她的爱好，甚至她吻人的时间。

宋悦不准备长吻，刚要抽身时却被沈乐尧勾住了脖子。

他的眼睛湿漉漉地和她对视，温热的气息和冰冷的纠缠在一起……连鬼怪也会被捂热。

沈乐尧远比其他人热情得多，他是那种一旦做了就不会撒手的人。

缠着宋悦缠了很久，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一向冰冷的体温升高，连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绯红色。

“说你两句，就真成了狗了，这么爱咬人。”

宋悦随手抹了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