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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0号。”

他的指尖触碰了一下宋悦的额间，然后了然地把嘴角勾起了一点点，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嗯，很厉害。”

宋悦眼神冷淡，刚刚他那一瞬间的触碰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对方却好像一瞬间把她的里里外外都了解了个遍。

0号歪了一下头：“你似乎并不喜欢吾，或者说，你难道是不喜欢这具身体吗？这个叫作‘0号’的无机生命体，一堆机械破烂堆起来的东西。”

宋悦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拥有如此手段的对手，她想要在对方手中安然无恙地脱身的方法——

“不必想了，吾不打算对你下手。”

“0号”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然后经过一个短暂的卡顿，那双眼睛渐渐染上了不一样的神采。

“主人……我刚刚……？”

0号有点不安地揉了一下脑袋——尽管连他本人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大脑”这种造物。

他对刚刚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宋悦眼光滑动，坐回床边，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似乎被一个怪人上了身。”

但是下一秒，她的指尖抵在0号的喉咙上，那双眼睛直直地逼视着他。

“或者说，我很好奇，你……会知道些什么吗？”

0号没有动弹，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宋悦掌控着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模样平静而脆弱，像是任她宰割的羔羊。

宋悦这样和他对峙了几十秒，最后放开了手：

“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秘密，那么最好别被我知道。我最讨厌我身边的人对我有秘密。”

“好的，主人。”

宋悦刚刚结束一场战斗，又接着来了0号这种事，有点疲惫地躺在床上。

0号自知今天是不可能陪在她身边了，有点黯然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