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痒。像是转瞬就会消散。

当收购流程彻底结束，封潼脸上难掩疲倦。

他捏了捏鼻梁，缓缓呼出口浊气，又撑起精神：“通知开会，我要求全员到齐。”

陌璃眼睫半垂，掩饰着情绪：“是。”

十分钟后，封潼在会议室的首位坐下，陌璃则站在他的身后，姿态优雅谦卑。

时针指向两点，封潼扫过其他人的面孔，眼皮半垂：“欢迎各位，我只有一件事要讲——”

“从今天起，这家公司由我的执事全权管理。”

众人哗然，甚至有几个人立即抬头去看张梓的脸色。

张梓是老员工，管理的范围较大，也有很高的话语权。他面不改色，老狐狸似的微笑起来：“您平白无故地推来一个人，恐怕没有办法服众。”

封潼松了松衣领，西装领口轻微敞开，隐约能窥见白皙锁骨，他同样轻笑：“受让方之义务第四条，乙方须听从甲方调度。”

“所以，我并不需要服众。”

张梓脸色微沉。

封潼又慢悠悠地举了几条调查到的张梓上任后做出的几件苟且之事，见张梓的神情彻底变了才停了下来。

气氛一时间凝滞了起来。

“陌璃到底能不能做好，一段时间后自然会有分晓。”封潼敛去笑意，“那么，现在都没有异议了，对吗？”

会议室中的人面面相觑，最终点了点头。

“很好，散会。”

众人散去，封潼取出甜点放到桌上。

他拿起小勺，嗓音清冽而干净：“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

陌璃低下眉眼应是。

封潼掀睫看向陌璃，舌面滑过瓷白小勺舐去奶油时，唇边沾上些许湿润。勺尖轻碰瓷盘，发出“叮”的轻响。

此刻的阳光不算热烈，陌璃却莫名觉得有些燥热。

他的指节不自觉地摩挲过纸面。

封潼感受着唇齿间细密的甜意，微眯的眼像只满意的猫。

这时，有手抚上他的面颊，指腹辄过肌肤，半温柔半强硬地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被触碰到的地方微微发烫。

封潼微怔：“怎么了？”

“……冒犯了。”陌璃从微妙的躁热感中回过神，他松开手，“您好像有点发烧。”

封潼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发烧？没有吧？”

人体的感应能力终究不如温度计。

看着刻数，陌璃语气温和：“您确实发烧了，等甜点吃完后，我建议您喝点药，然后——”

他视线扫过周遭：“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剩下的事情我会帮您处理的。”

“您觉得怎么样？”

封潼确实很累，他弯起眉眼：“好，那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