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后果一定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陌璃说完后，像是突然没了兴致，半垂下眼，慢吞吞地用勺子搅着咖啡，动作很是机械。

片刻后，陌琉终于开了口。

他胸腔漫出几声笑，声音迅而快地敲击在人的耳膜上：“好，但是……”

陌璃微掀起眼帘，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陌琉：“我希望你能及时回复我的每一条消息。”

陌璃神情未变，收回视线：“我会的。”

随着话音落下，他起身离开。咖啡半口没动。

在陌璃离开后，一位管家服饰的青年走了出来。

来者身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白色手套，细短的半灰尾发用缎带束着。

他神情恭谨，声音却莫名染着些许调侃的意味：“不是已经和您那亲爱的弟弟交流了吗？怎么还这副表情？”

“让我猜猜，您又因为太过紧张冷嘲热讽了？还是说又没能成功表达出您对他的担忧？”

“再不然就是，您弟弟没有察觉到您找‘金鱼’去抓他的行为，是您在不违背父亲命令的情况下……”

陌琉轻飘飘地瞥了青年一眼，青年眼睫一颤，知晓再调侃下去的后果不是自己能遭受的，于是安静地垂下了头。

胆大，但没有完全胆大。

医院不远处的车上。

封潼枕上陌璃的腿，动作间小心避开了伤口：“去做什么了？”

“跟人聊了会天。”陌璃的眼睫半掩住漆黑瞳仁，像是给其覆盖了层朦胧薄雾，“您困了吗？”

“有点儿。”

陌璃微微靠近封潼，额头相抵。封潼眼睫轻颤。

在极近的距离下，视线也变得有些朦胧，那轻颤的睫羽像是于雾中振翅欲飞的蝶翼，几乎要落进人心底。

陌璃在心底默默数着，三，二，一。

吻息交织。

“那么，晚安，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