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琉敷衍至极：“怎么交上的？”

陌琼权当没看出来，兴致勃勃地继续讲述：“我旁敲侧击地打探出了他遭遇的事情，然后很自然而然的……”

“‘身世悲惨且麻木不仁的女孩’和‘遭受霸凌且沦陷在流言蜚语中的男孩’在网络的链接下——”他举出左右手的食指，移动着贴到了一起，“建立起了联系。”

听到这里，陌琉眉梢轻扬：“你哄骗了个女生？”

陌琼：“没有啊，我是那个女生。”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陌琼眼瞳里像是柔柔地泛出了爱怜的涟漪，带着恍恍惚惚的迷醉感，“重点是他当时只有十来岁的年纪，却已经懂得在交谈过程中挖陷阱让我掉下去了，还预判了我的预判。”

他似乎是说高兴了，那种隐隐约约的倦怠感散了个彻底。

陌琼眯起眼眸：“从认识到现在，我断断续续地榨干了他的价值。”

“当然……”他眼里渐渐泛出了潮湿，面颊升腾起些微的绯意，压抑着激动，“他或许也榨干了我。”

陌琉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的思路与常人不同，但他没想到对方的混乱程度又提高了一层：“讲完了吧？”

陌琼缓了缓神，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目光中出现一只手。

手的主人懒懒散散地笑了：“照片。”

陌琼一僵，从口袋中取出几张照片放了上去，嘟嘟囔囔着：“你这人真没意思。”

“觉得我没意思就别跟我聊。”陌琉手微动，照片在手中翻转了下，“我也不想听变态实录。”

陌琼耸了耸肩，又瘫软到了沙发上，细长的眼不太精神地半垂着，叫人琢磨不透。

他面上的绯意渐渐褪了下去。

“对了。”他眼角一点点下弯，“被我挖出来的网友的名字是——”

“陌璃。”

陌琉眼眸微眯，重新看向陌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