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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难以压抑的欲求23

封潼心脏短暂地暂停了下,又转瞬回归正常的跳动。

陌璃伸出手,试图触碰封潼,却被避开了。

他指尖蜷缩。

青年似乎是在失望不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陌璃斟酌着语句,“但相信以您的敏锐程度,已经意识到那杯苦丁茶有问题,而且是我用来困住您的手段。”

陌璃一直看着封潼,注意到他落到早点上的视线后略微停顿了下,语调温和:“我要说的有点长,您应该已经饿了吧?”

“建议您一边用餐一边听我说,”他眉眼轻弯,“请放心,都是安全的。”

封潼沉默着坐了下去,却没有拿起托盘上的任何点心。

陌璃垂下眼,他的心上人正抬眼看他。

现在的距离有些微妙,以这个角度看下去,恍若端坐在他怀抱中似的。

青年脊背挺直,往常看向他时便会柔软下来的目光清清冷冷的,淡淡的浅香也像是无声的抗拒。

陌璃喉咙微滚,再开口时声音哑了些:“您之前说过‘陌家养出来的人’这句话,那么您是对陌家应该也是有些了解的。”

“所以这一方面我就不过多说了。”

“我想说的是,作为陌家人,我同样是个不懂感情只知道独占的‘怪物’。”

提到“怪物”这两个字时,陌璃的目光甚至没有半分波动,似乎在他的心底,已经默认了这个称呼。

“听到安女士对‘喜欢’的解释后,我被情绪掌控了大脑,回过神来已经冲动地给您下了药。”

“事实上,很快我就后悔了。”他伸手按上心脏处,“这里一直像是有针在扎。”

陌璃如同将自己的理智与情感分成了两部分,然后割下皮肉断开骨头,将内里跃动的心捧到了封潼面前。

封潼扫过他按着心脏的手,又看向他压抑着不安也蕴含着爱意的眼:“为什么喜欢我?”

这句话有些突兀,听上去也很是没头没脑。

但陌璃眼睫一颤,似乎又从封潼身上看到了那抹倦怠的影。

“因为你是你。”

陌璃用的字眼是“你”而不是“您”。他抛弃执事的身份说出了俗套的话语,然后在封潼的目光中放轻了声音。

陌璃:“如果亲吻可以算是回答,那么我已经回答了36次。但我想,既然心跳声不能算是表白,那么这也不能算做理由。”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回应。毕竟对我来说,你的回应是‘安抚剂’。”

他掩着情绪试探性地碰了碰封潼的尾指。

“总会有很多人在谈到喜欢时,细数心上人的品行和相恋时的所有细节,但是,如果爱意消失了,这些都会变得面目可憎。”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看见了我,不管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一面,你都选择了包容。”

食指勾住了尾指,没有遭到拒绝。

“甚至当我自己都感到‘有些过分’的时候,你却告诉我‘可以接受’。”

“我被你这样偏爱过,你内心的柔软曾多次拉起我。”——你是我的灯塔与锚点。

说着这样直白而惹人害臊的话,陌璃的神色却是平静的。而随着话音的落下,他明显感觉到,封潼的态度柔软了下来。

他眸色微深,轻轻晃了晃对方的尾指,讨饶似的:“我错了……不要讨厌我。”

封潼没有立即开口,他定定地看着陌璃,最终像是被说服般轻垂下眼:“嗯。”

陌璃靠近了些,却略过了封潼的唇瓣,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鼻尖。

在他起身时,封潼紧了紧那相勾连的指腹。

陌璃垂眼,看见青年抬起手,睫羽微抬着将一个轻轻柔柔的吻印了上去。

他能看清封潼眼里的微光,也能看清那唇轻压到指尖时略微凹陷的弧度。

咚。心脏从高空坠落。

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反手捧住封潼的侧脸,亲了亲唇角。

在这个吻里,偏执与欲求化作了柔和与虔诚。

随之响起的是“咔”的一声轻响。

陌璃动作微顿,垂眼便见自己抵在桌边的手腕处多了副手铐。

封潼趁陌璃怔忡之际抽回了尾指,然后拿起手铐没有扣住手腕的一边在手中把玩:“现在,你关了我一次,我也扣了你一次。”

“很公平,不是吗?”

陌璃的手因着封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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