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做的时候废了很多颗,青年看着废掉的珠子又生气又委屈,手指指尖也红通通的,转头就把自己埋掉了枕头中。
靳肆怕闷到他,探过去扒拉他,扒拉了半天才把脸抬起来,看着封潼眉眼间的烦躁和眼底的低落,哄道:“慢慢来,我陪你一起做,能做好的。”
封潼看着他不说话,在他垂下眼时揉了揉头发开了口:“好。”
靳肆再抬眼时只看见了封潼重新恢复活力的神情,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下去。
最后那颗玻璃珠被送给了他。
靳肆转动着轮椅移动到台子旁边,将那颗玻璃柱拿在手中,用指尖捻了捻。
问题有了答案——不会。
所有亮色的事物都是封潼主动给予他的,靳肆从来没有表露过“想要”的想法。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想到这些晦涩的思路?
这天晚上,封潼从公司回来时,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守在不远处的靳肆。
靳肆面上泛着薄薄的绯色,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封潼略微拧眉,走了过去。
靳肆动了动唇,半响后,才有些迟钝地喊了声:“……封潼。”
封潼伸手碰了碰靳肆的脸:“醉醺醺的,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靳肆抓住封潼的手,指尖在封潼的掌心顿了顿,而后沿着纹路轻轻抚过。
封潼微微皱眉,他本想让靳肆喝点醒酒汤,但靳肆握着他的手不放。
封潼:“靳肆,你先松开。”
靳肆静静地把玩着那双手,没听见似的,眼里带着点湿意,像是被雨打过的湖面。
靳肆其实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