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潼继续敲击键盘，没有去看诀湮，语调淡淡：“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以内的，什么都可以。”

听到封潼的承诺，诀湮的白瞳泛出异样的红，细微又惹眼。触手下意识地蜷缩，又在注意到封潼的动作后竭力克制住。

“想和你有五分钟的肢体接触。”

诀湮眼皮微垂，提了个简单的事，睫羽颤动得厉害，手心贴上了封潼的手背。

封潼的手很凉，哪怕被他贴上也依旧在动着，诀湮控制不住地弯了下手指，声音压低。

“只是五分钟。”

狩猎的本能促使诀湮做出了示弱的行为，他不动声色地蚕食着溢散在空气中的气息分子，手部彻底贴合着握了上去。

“可以吗？”

封潼将手从诀湮的手中抽离，按下确认键。他偏头看向诀湮，恰好撞入那点红。

封潼转身彻底面对诀湮：“为什么想和我有肢体接触？”

诀湮重新贴上封潼的手，食指无意识地捻过封潼的指缝。

他掀起眼帘，在光线的照射下，那点红意在瞳眸中愈发明显。

红意逐渐散开，缠绕在脖颈间的绷带也略微散开。失去束缚的脖颈在升起的欲求下感受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紧意。

为什么想和他有肢体接触？

因为他很好闻，因为……因为什么？

诀湮的触手快速地缠绕住了封潼的手腕，将他的手牢牢圈住。只是很短暂的触碰，触手便迅速地退了回去。

然而这个简短的动作却让诀湮的呼吸都停滞了瞬息，身体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

他近乎诡异地渴求着封潼。

“我不知道。你的味道很好闻，我喜欢和你有肢体接触。”诀湮补充道，“那样会让我感到兴奋。”

诀湮直白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感受。

尽管语调还有些生涩，但已经足够流畅。或许这就是异变之后堪称可怕的学习力。

如果是其他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定然会感到害怕，但封潼只是看了诀湮一会儿，就轻微弯起了眼。

“这是第二次。诀湮，你得庆幸你现在精神体崩溃，还是我的实验体。否则我就要告你性骚扰了。”

这话让诀湮有些茫然，他看着封潼，不太能理解封潼的意思。

封潼沉默片刻，转而道：“如果你的精神体恢复正常，我可以考虑和你来次‘完整的触碰’。”

封潼的声音轻而低，每个音节都好似精准地敲击在了诀湮的心脏上，让他整颗心脏都细微地颤栗着。

喉咙间的湿润被这些字眼吹干似的越发干涩，他的喉咙剧烈滚动。

完整的触碰。

在明白这五个字真正的含义之前，他先一步感受到了愉悦。

诀湮想开口回复，吐露出来的却是：“额外服务，可以提供？”

又是断开且没有主语的，颠三倒四的语句。

封潼没有关注到这一点。因为诀湮的触手兴奋地贴紧了他的腰腹，而他却没有看到触手的形状。

封潼伸手碰过腰腹上方，指腹抵上冰凉的软体。

透明化的触手总让人疑心它会不知不觉中移到某些糟糕的地方，未知的恐惧令封潼有些后背发紧。

他眼睫颤了颤：“让我看到你的触手。”

视线相对，僵持片刻后，触手显现出了虚影。

封潼心下略微放松，这才道：“不提供。”

封潼眼睫润了点光，抬眼迎上诀湮困惑的视线：“额外服务针对的是转化实验，做实验时需要进行精神体治疗。”

“所以当你的精神体恢复正常时，实验也就结束了。”他语调平缓着陈述，“到时候的触碰叫做‘亲密’。”

“亲密？”

封潼颔首，指腹点上喉结旁的皮肤：“亲密时，碰这里我会克制不住地颤抖。”

他的手又隔着眼镜片点过眼睫，“碰这里我会忍不住去抓你的手。”

诀湮的目光追着封潼的手移动，好像有什么从心脏迸出，顺着血脉流动，眼睛几乎要被交错着沾染的红黑占据。

封潼被看得手指略微曲起，声音也停了。

诀湮眼珠缩成竖线，嗓音哑而涩，带着微妙的黏意：“我知道了。”

随着话音散在空气，触手卷住封潼的腰，将他拉进冰凉的怀抱。

封潼从喉间滚出单音节，耳畔响起诀湮的声音。

诀湮：“五分钟还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