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泄露情感的媒介,也将平时难言的话语带出了躯壳。
裴辜:“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很想……”
封潼微微侧头,压着晕眩去听他后面的话,接着耳根一痒——对方似乎贴着蹭了蹭。
裴辜扣住封潼手指,将他拢入怀中,像圈着宝物的黑龙,才说了几句的话却没了后文。
“封潼……”他轻声唤他,“潼潼。”
裴辜此刻的动作恰好能看到封潼的发旋,他亲了亲,又小声喊了几遍。
不知道如何去缓解心中翻涌的情绪,只能不断笨拙地呼唤似的,暧昧而黏连,飘飘荡荡地落进两人接触的地方。
这样的情状下,涌动的却全是扭曲的怪诞感。独占欲、排他性和不安感,仅仅这三样,就足以滋生危险心态。
就算醉酒,第六感依旧迅速地发出了警告。
封潼下意识睁开了眼,他晃了晃脑袋,迟钝地勾住了裴辜藏在领口下的黑色项圈。
四目相对,裴辜有些猝不及防。心口某个角落像是被戳了戳,不疼,却痒得厉害。
氛围凝滞了几秒,定定看着他的人慢吞吞地弯起了眼,做出要说悄悄话的姿态,半蜷着附在他耳畔。
那人语速比平时慢得多,却没有因为醉酒而逻辑混乱:“……兴奋期过后,醉酒的人会有动作笨拙,神志混乱,语言表达不清等表现。”
“偶尔,就算我没喝酒,观察力、推理能力和判断力也会在你面前下降。”他微顿,“刚刚也不去应对那个男人,只想看你会怎么处理。”
封潼:“这么看来,我不该因为有你做我的伴侣而高兴,毕竟效率低了好多,但我就是高兴得不得了。”
“裴辜,”封潼嗓音轻快地重复道,“你是我的伴侣,我也好高兴。”
裴辜呼吸滞住瞬息。
这时,车外不远处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