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不被允许的歌曾在这里。”

正式巡礼演出的日子到来了。低年级的学生搬着椅子，零零散散地向广场中心走去。预备演出的学生们在舞台上站成了整齐的队列。一些学生的白手套里甚至捏出了汗。

十四行诗对维尔汀说：“你昨晚没有回到宿舍。”

维尔汀：“昨天是你值日吗？”

十四行诗：“是的。今天也是。我知道你们在偷偷计划着一些事情。但请不要做出违背《学生手册》章程的行为。否则，作为值日的纪律委员，我有责任将情况上报给教员。”

维尔汀点点头，“好的。”

天上有鸽子在飞翔。站在舞台上，能很清晰地看见校长从侧面走上舞台。

“圈环”：“准备好了吗？”

维尔汀：“嗯。”

伊莎贝拉：“加油！”相互鼓励的声音越来越多。

校长：“今天，我很荣幸能邀请到圣洛夫基金委年轻的代表Z女士。与我们紧密合作的芝诺学院的校长克劳德?史密斯先生，还有上个学年毕业的优秀校友们来参加我们一年一度的巡礼演出大会！巡礼演出是最能代表我校精神对传统活动。每一年，最杰出的学生将被直接选出，经过三个月紧张的训练，成长为彰显我校风采的仪仗队员。”

“现在，让我们开始巡礼演出的第一个仪式——唱校歌《让和平永存》，请奏乐。”

舞台下坐着很多人，他们的位置也整齐得像管风琴上的梢钉。负责第一句歌词的伊莎贝拉开口了，她的喉咙在打颤。

伊莎贝拉：“欢欣，平安，或是声名，康健，又及敬佩与尊严，技巧同孔武……?都不关照顺意而又盲从的牧群……?”

十四行诗：“你们、你们在唱什么？”她愣住了。

小梅斯梅尔跳过那句节拍，继续稚嫩的演唱。一开始的声音或许还有一些动摇，但逐渐地，孩子们都声音变得融和，温柔，响亮。台下的校长也终于听清了歌词。

校长：“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音乐教员：“校长、校长——！他们在唱那首诗……那首、宣传单背面的……！”过度的惊吓令音乐教员失去了优美的嗓音。她的舌头至少打了两个结。

校长：“停下——！全都给我停下——！！”

音乐教员：“高音部的，停下来！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唱！”

教员：“十四行诗——！阻止他们！！”

十四行诗：“我……”

不和谐的歌声从她的四周传来。前方，后方，左侧，右侧。从没听过的歌词汇聚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围困住了她。十四行诗感到自己的心脏第一次跳动得如此之快。她头晕目眩。

维尔汀：“校长先生。请听听我们的心声。请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能……成为我们自己。”

校长面色苍白。他转向旁边站着的警卫。

校长：“去把第一排最右边的那个女孩给我拉下去！！”

警卫：“收到。”

安监主任：“快！把水管接上，准备喷射苦哑巴药剂！”

“哗哗——”苦哑巴药剂喷射着。

伊莎贝拉：“唔……！不要、不要碰我！呜呜……”

许多警卫从两侧跑上舞台。在边缘的伊莎贝拉被他们用警卫棍摁倒了。四处喷洒的药水让人眼睛发苦。

维尔汀：“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望了过来。瘦小的她在警卫的左右拉扯中，向这边挤了个笑容。

维尔汀：“保护伊莎贝拉！！”

【战斗】

更多，更多的歌声从身后响了起来。手足无措的孩子们终于意识到，大人们看不到那条鸿沟。而自己只剩下彼此可依靠。用恐惧，愤怒，与长达十二年的不甘。于是在苦水的喷射中，歌声夹杂着哭腔，一阵阵地响起。

维尔汀∶“后退，后退！保护自己，不要受伤！听我说，手拉着手聚成一个圆圈，高个子站在外面，小个子在里面！”

校长：“该死的，怎么没完没了——！我只是想让他们闭嘴！防暴枪带来了吗？在他们头顶放几个！”

安监主任：“来了来了——”

维尔汀：“小心警卫棍，别被……”

“砰——！”防暴枪击中了维尔汀大腿，紧张的十四行诗瞪大眼睛看着维尔汀倒下，随后传来了尖叫声和破麦声。

校长：“我要你对天空射点催泪弹！你对着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