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荧噗嗤一笑,道:“什么妙想?这并非阿荧自己独创的法子,是从杂书里看来的。随手一试,味道竟还不错,便一直这样用着了。”
说着话,她已经在香囊里放好了香料,又将那抽绳轻轻抽紧了,然后才递给陆昭霖。
陆昭霖接过香囊,携了她的手回到床上,说道:“阿荧的心意,朕必定好好保存。过几日,这香味儿散了,还得请阿荧给朕换上新的香料。”
不多时,两人便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十月二十八,御驾启程回宫。
在静熙园门口上车时,江诗荧正要登上自己的车驾,却见姚兴德小跑着到了她身前,行礼道:“宸妃娘娘,陛下体恤八皇子,特意让奴才来带您和八皇子去前头,与陛下同乘。”
江诗荧冲着御驾的方向屈了屈膝,口中道:“多谢陛下。”
然后,就跟着姚兴德往御驾走去。
她身后的一众嫔妃,或是艳羡或是嫉妒,却只能将这酸涩的情绪吞入腹中,各自登上自己的车驾。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这三个兄弟,今儿倒是没有跟着各自的母妃,而是同乘了一辆车。
马车缓缓驶离原地时,就听五皇子说了一句:“也不知父皇的车驾里是什么样子,我听说,跟个小房子一样。”
听到这话,四皇子道:“五弟想知道的话,下次求了父皇上去坐一坐不就好了?”
在他们面前,陆昭霖一向是严厉中不失慈爱的。是以,四皇子并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什么问题。
却见五皇子小脸一皱,道:“如今父皇的心里只有八弟,哪儿还看的进去你我?”
话音落下,四皇子还没说什么,就见三皇子眉毛一皱,声音里带了几分严肃:“这种话,是谁在你耳边说的?”
五皇子没想到他三哥会是这样反应,愣了一愣之后才道:“没,没谁。”
三皇子不信,还以为五皇子是在替身边儿伺候的人遮掩。
他嘴上没有多说些什么,心里却在想,等回了宫里,我得跟谨母妃说一声。在小主子耳边儿说这种话的,定是心思不纯的,都得揪出来才好。
之后这一路上,兄弟三个都没再提到这一茬。
等车驾进了宫之后,下了车,三四五三个皇子的奴才各自要引着他们去自己母妃那里,却见三皇子牵起了五皇子的手,道:“我先去给谨母妃请个安。”
闻言,四皇子也凑上来,说道:“我和哥哥一起去。”
三皇子道:“请安什么时候不行?你先回宁母妃身边儿去吧。大半天没见你,宁母妃肯定挂念着呢。”
四皇子看了看不远处,宁贵嫔正在往这边儿看过来,也就不再坚持,跟哥哥弟弟道了别,快步走到了宁贵嫔身侧。
此时,三皇子也牵着五皇子的手到了谨妃身前。
“儿臣见过谨母妃。”
“快起来。”谨妃亲自扶起了兄弟二人。
然后,她摸了摸三皇子的头,道:“多谢津儿,特意把你五弟送回到谨母妃身边。津儿真是个好哥哥。”
三皇子拱了拱手,道:“谨母妃过赞了。”
然后,就见他肃容道:“儿臣此来,是想请谨母妃好好儿查一查五弟身边儿的人。”
“哦?”谨妃挑了挑眉:“津儿何出此言?”
三皇子将五皇子在马车上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道:“这种话,定然不是五弟自己想出来的,想必是有奴才在他耳边挑拨。这样的人留在五弟身边,长此以往,只怕会移了五弟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