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添洛站在阴影中,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作为旁观者,他亲眼目睹了林望战斗的全部过程,尤其当看到林望那鬼魅般非人类的速度,一段尘封的往事袭上他的心头。
那时的他还是乡下一个十几岁懵懂的少年,整天就知道在村里调皮打闹,欺猫逗狗。
然而有一天当他独自在村里广场的草垛处玩耍时,突然几辆绿色的军用大卡车急停在了村口处。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阵烟尘宛如阴霾般笼罩了村口。
还未等烟尘散去,只见一群群士兵从训练有素地从车上鱼跃而下,一部分围住了村子外围,一部分进入村子控制住了重要位置。
正在大家惊慌不已以为村里出了什么大事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满脸凶神恶煞的络腮胡男人站了出来,他大声宣布:
“从此刻开始村子戒严,所有人立刻回到家中,不得外出!”
看着一排排神情严肃,荷枪实弹的士兵,大家也不敢多说什么,都很配合地乖乖回家,将门窗锁紧。
小陈添洛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崭新军车还有那一把把荷枪实弹的步枪,哪里还舍得回家,爱凑热闹不嫌事大他悄悄躲进广场尽头的草垛中,好奇地注视这些新鲜的玩意。
“要是能摸摸那些玩意该多好啊!”
就在小陈添洛沉浸在新鲜事物中无法自拔时,意外的情况引起了他的疑惑。
只见一群满副武装的士兵气势汹汹地将村里东叔的房子围了起来,然后破门而入,将东叔跟东婶押了出来。
“东叔跟东婶是犯了什么事?居然闹出这么大阵仗。”
年少的陈添洛脑袋里充满了不解。
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将东叔夫妇俩押到到广场上,强迫他们跪在地上。
由于距离比较远,陈添洛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他们说着说着,东婶就好像情绪失控了一样,拼命挣扎着要站起来,嘴里也在大呼着不可能,而那络腮胡长官则是冷漠地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了东叔。
绝望的东婶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两个士兵的束缚,她冲到络腮胡长官面前抢起了手枪。
就在两人的争夺中,随着一声枪响,东婶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裳,但她依旧保持着护夫抢枪的姿势。
眼见相濡以沫几十载的妻子惨死在自己眼前,一向老实巴交的东叔在呆愣了几秒后发出了野兽般的怒吼。
两名士兵见抓捕对象有反抗的意图,立马把他的胳膊扣在背后,然后用膝盖抵住他的脑袋,把他死死地跪压在地上,防止他暴起伤人。
另一名士兵则用枪托狠狠地砸向东叔的腰间。
“玛德,给我老实一点!”
东叔的脸在满是沙砾的地上不停地摩擦着,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着,突然“嘭”的一声,那两名锁住他的士兵直接被他掀飞。
东叔缓缓站起身,他那青筋暴起的脸上格外狰狞,仿佛地狱归来的魔鬼一般。
而误杀了人的络腮胡丝毫没有愧疚之心,他淡定地举起手枪对准了东叔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子弹在东叔的身上炸出了一朵鲜艳的血花。
陈添洛惊恐地闭上双眼,他不忍看到东叔死去的惨状。
而东叔却跟没事人一样,依旧直挺挺地站着,只是从喉咙处不停地发出如野兽般呜咽声。
看见嫌疑人中枪后没有倒下,络腮胡立马就准备再次扣动扳机补上一枪,但在他的食指刚要用力的时候,东叔却仿佛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右侧。
络腮胡还没来的及反应,他举枪的手腕就被死死地抓住,动弹不得。
然后只见东叔闪电地探出另一只手往络腮胡手臂关节处一托。“咯吱”一声,络腮胡的手臂直接被折成了反向90度。
“啊!”络腮胡的惨叫声直接把闭着眼睛的陈添洛惊醒,他睁眼一看,原来东叔还没死!
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士兵纷纷把枪口指向了东叔,但由于上司受制于人,士兵们也不敢贸然开枪,只是大声怒吼着放开长官!
络腮胡的惨叫没有持续太久,只见东叔闪电般出手,一记刀掌劈在络腮胡的颈处,随着又一声的“咯吱”声想起,惨叫声戛然而止,络腮胡的脑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整个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见长官被击毙,周围的士兵们立马就急眼了,他们直接扣动扳机朝目标倾泄着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