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随后,一位身着青色布衣的少女缓缓推开木门,露出了一张胆怯娇嫩的容颜。
那是一个腼腆的姑娘,朦胧之中还带着一丝青涩,肌肤嫩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
少女脑后的青丝扎成了两个小丸子,身材娇小可人。
此时的少女正用一双圆滚滚的鹿眼盯着床上的麻衣少年,小巧的嘴角微张,俏脸逐渐被红晕覆盖,更是平添了几分明媚。
“她就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叫鸢儿,我初来乍到恰巧看到这处村庄的人被一伙山贼欺负,于是我就冲上去教训了他们一顿。”
“鸢儿,他叫安逸。”
萧无戾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孩涨红的快要溢出血来的脸蛋,向司徒若诚介绍完,又转身向鸢儿介绍道,随后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打山贼的经过。
少女快步走到司徒若诚面前,捧起手中的面料——那是一袭雪色的锦衣,和司徒若诚之前那件不同的是,锦袍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洁白如新。
“安公子,这是你的衣服,我把它洗干净了。”
少女低下红着的脸,怯生生的对司徒若诚说道。
“多谢...有劳鸢儿姑娘了。”
司徒若诚将衣物从少女手中接过,尽量让自己清冷惯的声音变得柔和一些。
听到司徒若诚的回答,少女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
呆呆的抬起头,刚好与司徒若诚的目光对视。
少女的眼中,仿佛点缀着繁星皓月,光彩流离,好像包含一切,又好像空无一物。
“嗯?鸢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屋里太热了吗?不对呀,我怎么就没感觉到?”
说着萧无戾说着还用手试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有些疑惑。
“啊...不,不是。”
听到一旁萧无戾的询问,少女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半天,羞得赶紧将自己的头低下,只觉脑袋有些眩晕。
“那个...萧哥哥,你们先慢慢聊,我...我就先出去了,有事的话随时可以叫我。”
说完便像兔子般逃也似的离开了。
随着木门的关闭,屋内只留下了一抹倩影和淡淡的药香。
“那安兄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一晚吧,我也先出去了。”萧无戾说完也准备离开。
随着木门再次的关闭,司徒若诚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后缓缓的闭上双目。
……
翌日卯时。
太阳光照进屋子,被泥土构成的墙壁反衬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物。
光照落在了司徒若诚的前额上。
少年眉间,有些模糊不清的几道纹路微微的亮起,便很快又黯淡了下来。
司徒若诚起身,在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生机后便下床打了一套拳法,直到身上有些微微冒汗才停止下来,随后将身上的粗布麻衣褪下。
穿惯了丝绸锦衣,司徒若诚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对这身麻衣有着强烈的不适感。
粗布被尽数脱去后,便看见少年璞玉般的肤体被粗糙的面料扎的通红。
司徒若诚将那身雪色锦衣换上后,推门而出。
门外是一座小小的院落,四周耸立着泥土的围墙。
院内有一处菜园,菜园中不仅种着蔬菜,其中还掺杂了些草药。一道俏丽娇小的身影正在给这些蔬菜草药浇着水。
菜园外则是一位红衣少年,此时正有规律的打着一套拳法。
司徒若诚没有惊动院中的两人,眼神淡淡的凝视着萧无戾的拳法以及周身气息的流动。
世间功法只分为两等,分别是武学和仙学。
武学中并没有明确的等级划分,也就是说任何一门武学都可以习练至最强。
而仙学却不同,任何一门仙学的施展都需要借助天地造化,一法祭出,力动乾坤,移山竭海,雷霆震怒,不足为奇。
修炼之途,以‘‘淬体十重”为始。
淬体之后称“凝境”,共有三境,凝气、凝心、凝源,每境再分三期,初期、中期、后期。
天地之中先天便存有一种“源气”,生于大道,始于远古,存于世间,无处不在。
修行一道就是引源气入体,并以此为根基进行锤炼。
当自身源气完全凝聚后,便可开通体内经脉。
经线脉络者,先天大道之根,一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