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葵趁着众人在后花园畅谈之际,悄然溜走了。她脑海中回荡着欧阳氏提及南氏房间时眼神转向东边的场景,于是毫不犹豫地朝东院走去。
此时,世璟初察觉到周离葵的行为,便更加积极主动地与南万之交谈,尽全力分散他的注意。
周离葵边走边轻声呢喃:“南氏......是南万之和欧阳氏唯一的女儿,在出嫁之前肯定、、必定备受宠爱,寻找她的闺房,应不会太困难......”
结果正如她所料,刚走进东院,便可见到一座精巧院子,然而这个院子过于整齐,有一种无人居住的感觉。周离葵轻轻推开房门,步入其中。
南万之感应敏锐,随即发现周离葵不在的事实,心中暗忖道:“糟糕!”
南万之立即奔向东院,众人见状大惑不解,纷纷跟随而去。
当南万之看到南氏的房门敞开,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迅速走了进去,只见周离葵背对自己,南万之言语严肃地说:“葵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周离葵浑身发抖,缓缓转身,却发现她手中紧攥着一个青蓝色的小瓷罐。
林医师见状,迅速上前接过瓷罐细细观察,片刻后坚定地说:“就是这个瓷罐!瓷罐底部还有相国府的印记!”
南万之惊愕不已,大声问道:“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林医师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真面目,南万之惊异得向后退了几步,说道:“林清......竟是你......”
林医师拿起瓷罐,道:“当年你们所听闻,相国公交给穆棱王妃的东西,恰恰正是这个瓷罐,其中盛载并非宰相府流言的毒药,而是我亲手调制的焕颜膏!”
周如珍站在南万之面前,说:“林医师,你这话又是何意!”
周离葵说:“当初宰相为了提高你娘在周府的地位,诬蔑我外祖父赠予毒药给王妃,劝她自尽......”
世璟初攥紧拳头,厉声道:“证据在此,你要如何辩解!”
南万之说:“这个瓷罐,的确是我府中的婢女亲眼所见,为相国公赠与穆棱王妃,只不过其中藏有之物,确为毒药!我为了避免此事外泄,尽可能地保密,甚至将那位婢女送到远方!你们这是误解我了啊!”
林医师说:“不可能!这是由我亲手研制的,怎会是毒药!”
南万之道:“打开看看便证明我之清白!”
林医师揭开小瓷罐,只见里面装着的是淡红色的膏体,根本就不是自己那乳白色的焕颜膏,林医师不由得瞪大眼睛,将其放到鼻子处仔细闻了闻,惊呼道:“这......竟然是芙红!”
周离葵接过一瞧,问道:“林伯伯,芙红是何物?”
林医师解释说:“芙红乃毒性极强之药物,其原液无色无味,与清水相似,世俗难得。若将之静置数月,便会逐渐转变为淡红色的膏状,还有淡淡的芙蓉花香。”
世璟初问:“如此说来......相国公交予母亲的,确实是毒药?”
周离葵神情复杂地望着世璟初,说:“我......无法相信!”
南万之接着说:“我并不清楚当年之事是如何外泄的,但这罐子,我一直妥善保存,避免他人得知,也是竭力保留相国府的声誉!”
周如珍对周离堂说:“既然真相已大白,你所追寻的答案也有了,今后无需再因此事纠缠我的外祖父了!”
面对眼前的情景,林医师难以置信:“倘若我知晓瓶中藏着毒药,怎会愚昧地苦苦探寻!这里定然别有洞天!”
周离葵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眼下相国公的名誉无法挽回,更为难面对世璟初。
南万之一边为自己辩护,一边紧张的审视着众人,若此事众人深信不疑,那他这位宰相不仅可以顺利洗清污蔑相国公的污名,还添了一副为相国公着想的大义之名。
周离葵手中紧握瓷罐,双眼渐渐模糊,她悲愤交加地颤抖着肩膀,问道:“林伯伯,当年...是否仅此一枚瓷罐......”
林医师艰难地回答:“的确...仅此一枚,底上刻着相国府的印记。”
周离葵手微微颤抖,世璟初欲牵住她的手,然而周离葵却避开了,就在这时,瓷罐轰然坠地。
在众人沉浸在悲痛之时,林医师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喝一声:“且慢!”
只见林医师缓缓蹲坐在地上,南万之欲要上前,林医师旋即举起手臂示意众人勿要轻举妄动,之后哈哈大笑:“宰相,您虽深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