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天台风大，天边乌云密布，有下雨的迹象。

夏娇被推倒在地，谭欣染捏住她的下巴，粗暴地撕开脸上的胶带，取出纸团。

“你到底想干嘛？”夏娇不停咳嗽，右手睡衣衣袖被摩擦出一个小洞。

谭欣染没说话，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风呼呼地吹着，天台上有许多废弃的空易拉罐，在地上滚动发出刺啦的声音。

睡衣比较薄，夏娇冷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哆嗦着蜷缩在一起。

“你到底有什么好呢？”谭欣染打开手机灯光，对着夏娇脸照，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用手挡住。

谭欣染拉开她的手，逼她直视自己，随后蹲下身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

“明明我比你漂亮，家境也比你好，你不过就是学习比我好而已，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

“连陶知逸学长都向你表白了，我追了他那么久，他却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夏娇错愕，皱眉反问：“陶知逸跟我表白？谁告诉你的。”

谭欣染放声大笑，像看丧家之犬一样看着夏娇：“哎呀呀，你觉得呢？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和陶知逸，就只有她了。”

夏娇不可置信：“不可能，洛洛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肯定是你在骗我！”

“骗你？”谭欣染细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滑动，不屑道，“我没那么无聊，还是给你听听你所谓的好朋友是怎么背刺你的吧。”

夏娇抿唇，心脏快速跳动，在听到姚洛洛声音那一刻，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

“要是放过我，我就把夏娇的秘密告诉你！”

……

“我无意中听到陶知逸学长在向夏娇表白！”

录音到此结束，谭欣染满意地欣赏着夏娇的反应。

与其直接折磨，不如一点一点击垮她。

毕竟精神上的伤害远比肉体上的痛。

“这下你信了吧。”

夏娇眼睛通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你逼她，她才不会说！”

“啧啧啧，还护着呢。”谭欣染看似惋惜，叫来许乔，问，“如果你们当中有人背叛我了，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许乔：“背叛者留不得，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最好的做法当然是……”

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悄声说：“斩草除根。”

谭欣染笑着补充：“你别多想，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放火的事我们肯定不会做。”

远处雷声逼近，夏娇感觉脸上落了几滴水珠，抬头一看发现下雨了。

“谈话时间结束。”谭欣染起身，往后退两步，在夏娇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轻声说，“动手。”

没等她反应过来，后背就被人踹了一脚。

她侧躺在地上，雨越来越大，跟她们的拳脚一起打在身上，又冰又疼。

“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夏娇的呜咽声让四人更加兴奋，力度也加大。

谭欣染捡起脚边的空易拉罐砸在她头上，呵呵一笑：“好一个什么都没做。”

“你要是什么都没做，陶知逸会喜欢你？大家都会围着你转？”

“要我看，你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夏娇被一双手拎起来，紧接着响亮的巴掌在漆黑的夜里响起一遍又一遍。

暴雨倾盆，雷声大作，看着眼前衣衫不整、伤痕累累倒在地上抽泣的夏娇，她又踢了几脚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染姐，就把她放这不管了？”临走时，庄羽菲回头担心道。

谭欣染白了她一眼，语气戏谑：“怎么，于心不忍了？”

庄羽菲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谭欣染：“那还担心什么，下这么大雨快点回去洗澡。我先洗，你们几个自己商量顺序。”

她们几人走后，世界陷入一片安静，除了雨水拍打在地的啪嗒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夏娇躺在地上无声哭泣，她没有丝毫力气站起来，身上没一处不在痛，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难道我注定就是一个错误吗？夏娇闭着眼内心不甘，可就算再不甘又能怎样呢？

脑袋昏沉沉的，尽管躺在雨水中，她还是觉得头热难耐。

——“轰隆。”

巨大的雷声伴随闪电响彻夜空，世界有一瞬间变得清晰明亮。楼下谭欣染笑靥灿烂，四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