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娫揉了揉酸麻的胳膊,身侧银子已像小山般堆在一侧,而她的四周全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倾娫勾了勾了唇,目光再次望向掷骰子的男子。那男子面色煞白,不住地擦汗,目光不时望向一处,看着倾娫的神情已经变得三分畏惧了。
这个白发女子不知是什么来头,已在半个时辰之内,赢了整整一千两白银。
这可够四海一家赌坊十几年的花销了!
可够他结婚生子养老过十几辈子了!
而这个女人显然还很年轻,而且正看着他淡淡地笑!
“刚刚这位二哥说,四海一家有个规矩,凡是要求与媚手三娘赌上一局的都必须能在半个时辰赢上一千两。”倾娫瞥了眼大厅正中缓缓燃着的熏香,“香还剩着,我想我应该有资格了吧。”
“这。。。”中年男子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要知道据他的观察,这女子进店之时这香便早点上了,此刻严格算来,不过才半柱香燃尽。
倾娫悠悠靠在椅中,完全不在意众人审视在她脸上的目光以及满耳边的嘈杂声音,只继续淡淡道,“莫非三娘今日不在?”
“还是说四海一家也不过尔尔,和那些粗滥低微的赌坊其实没有任何区别,说过的话从来不作数。”倾娫语峰一转,盯着男子的目光也变得冷意四起。
就在赌坊一众人踌躇着该怎么收拾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泠然响起在众人耳边,“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三娘没有忘啊!呵呵~~~”
众人抬头,只见一女子缓缓从绕梯上走下,一身淡紫色薄衫下玲珑曲线若隐若现,薄纱轻覆,遮住了她美丽动人的面孔,众人却在那双漾着盈盈笑意的眸光中依旧全身血液沸腾。
女子行走间风情万种,举手抬眉,无不勾人心魄。不愧是四海一家闻名江湖的媚手三娘,这样的女子身段可谓绝顶。又不知那面纱下的面容,又是怎样的动人心魄,摄人心神。
“咦,是个女子。”媚三娘略带惊讶的轻呼了一声。
倾娫淡淡一笑,“三娘觉得来这寻你的该都是男人?”她目光若有似无一扫周围纷纷陷入痴呆境界的男子,悠悠道。
媚三娘并不怒,“来赌坊的自然以男人居多,姑娘可是我三娘亲自出手的第一人。”
那中间男子见到媚三娘,悄然吐了口气,站在了一侧,铁律面无表情随后跟着。
媚三娘慢慢走到“庄”字之前,看了眼倾娫一侧高堆的银子。
倾娫歉意一笑,“不好意思,白某不才,一炷香内勉强赢了千两,也算是达到了三娘的要求。”
媚三娘眼中悄然滑过一道阴冷,声音却依旧亘古不变的温柔,“请问姑娘想赌什么?”
“四海一家,只要是有的,可以做到的,只要姑娘想要,都可以列入赌注范围。但就怕姑娘拿不出符合四海一家规定的赌资。”
“哦~~~”倾娫挑眉,“愿闻其详。”
媚三娘幽然道,“赌资不管形态如何,但必须经过四海一家鉴定,值市价白银千两以上!”
一言出,众人心下顿时一惊!
倾娫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看着媚三娘的目光笑了笑,“今日我累了,明日再赌。”
媚三娘柳眉一皱,“姑娘要是放弃这次机会,那么明日就只能从头再来。”
倾娫刚欲离开的身形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如山的银子,又看了眼眸光傲然的女子,“那个,麻烦老板帮我把银子记账,我先楼上去睡一觉。”
倾娫在众人复杂惊愣地目光中,大步流星离去,摸进房门,就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夕阳西下,朝阳东升,才起床洗漱,早膳。
媚三娘目光透过门缝落在二楼那道行走间的白色身影上,右手却握的紧紧,手中一张细纸揉成细碎,“先看看再说,不要有动作。即便这个女子却是杀了向云向晚,但勿要忘了我们在这里的任务,一旦露出马脚,那么宫主的大事可就毁了!”
“是!”铁律肃声应道。
媚三娘不再说话,目光仍然注视着那道身影。
倾娫在赌坊随意用了点早膳,刚走进赌场,就看到一波人聚在一起遥遥指着她,“来了!来了!”
赌坊老板,那个满脸肥厚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过来,“客观,今日还赌麽?”
“赌!”倾娫点头应答,“我还剩多少银子?”
赌坊老板流利应道,“一千一百零三两。”
“好,老规矩,”倾娫找了张喜欢的位置刚坐下,围观的人就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