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恒,你十三岁了,这很正常,不用羞涩,也无需想太多。”
慕远说完以后便离开了,周道安却更加脸红。
若是他师父知道自己梦到的场景,怕是要把他逐出师门吧。
“周子恒!”
吕夫子一声怒喝,让周道安回过神来,赶紧站直身子。
“夫子,学生错了。”周道安低着头,伸出左手。
吕夫子举起戒尺正欲动作,芳与泽突然站起来。
“夫子。”
吕夫子看过来,没有吭声。
芳与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而后说道:“子恒昨日因为照顾我,没有休息好,还望夫子体谅,学生愿代他受罚。”
周道安一愣,他哪里......
转念一想,芳与泽这是在维护他?还因为他撒谎!
周道安心里一阵感动,但是他是万万不会让芳与泽代他受过的。
“错了就是错了,学生甘愿受罚。”周道安上前一步。
吕夫子看二人这副样子不似做谎,便收了戒尺:“做错事当然要受罚,只是念在你事出有因,那便将《大学》抄十遍吧。”
“谢夫子。”
刚一下课,贺宏康几人便围到二人旁边。
“子彧,你太让我佩服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跟夫子对上的。”
“夫子又不是不讲理,为何不敢?”芳与泽不是很理解他。
众人无语。
“你是夫子的得意门生,自然是不怕的,若是我,怕是会很惨。”
另一个人说完以后,还十分戏精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不过子恒,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文惟与问道。
“没有。”周道安眸光微闪。
这夜,周道安正坐在书桌前抄书,芳与泽说要帮他抄写,被她拒绝了。
“哥,我很快就抄完了,你快休息吧。”
芳与泽没走,周道安被芳与泽盯着,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笑出声。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周道安的字跟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周道安刚入学那会儿,不会写字,总是被嘲笑。
虽然碍于芳与泽,他们不敢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但是周道安还是下定决心,不能让人看不起,便没日没夜地练习。
芳与泽有一次找自己写过的一篇文章,却怎么也找不到,闹了好大脾气。
周道安见状,更不敢拿出来。
后来还是芳与泽不小心弄脏被子,在掀被褥的时候,发现了那张纸。
周道安被叫进去的时候,双腿都在发抖。
还未等芳与泽开口,他便直接跪倒:“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偷东西的,求您别赶我走。”
芳与泽被他这一出弄懵了,赶紧上前将周道安拉起来。
“谁说要赶你走了,你干嘛这么紧张?”
“你……不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