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很严重吗?”齐云亭问道。
张太医摇头:“这位公子的脉象有轻微中毒之状,但是身体各处又没什么问题,奇怪,奇怪!”
齐云亭一听,担忧起来。
张太医是宫里最有经验的御医,对各种疑难杂症颇有研究。
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下了口谕让他每个月都来为谢柳把脉。
但是如今,连他都判断不出来芳与泽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芳与泽倒是轻松一笑:“或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张太医费心了。”
“公子言重了。”
送走张太医之后,齐云亭看着芳与泽和周道安:“你们两个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芳与泽与周道安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告诉齐云亭也无妨,芳与泽便将中毒经过简单告诉了齐云亭和谢柳。
齐云亭大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瞒着我!我这就让人去把全城的大夫都找来,总有人能治的!”
芳与泽一听,急忙拦住齐云亭:“齐大哥,其实我现在的毒已经好了很多了,应该不久之后就没事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齐云亭语气满是怀疑:“当真?”
芳与泽点头。
“那好,如果有什么不对,立马告诉我,知道吗?”
“嗯。”
两人在尚书府用了午饭,席间念念一直坐在芳与泽旁边。
小姑娘眼睛盯着芳与泽,心想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爹爹还好看的人。
再加上芳与泽嘴巴甜,把念念哄的一直笑,临走时,念念便抓着芳与泽恋恋不舍的。
“念念乖,改日咱们去找芳叔叔,今日芳叔叔要回家休息了。”
齐云亭连哄带骗,才将念念哄好。
回去的路上,周道安问芳与泽:“哥,你喜欢小孩子吗?”
“喜欢啊。”芳与泽回答地不假思索。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旁边的人回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好像容易让人误会了。
他正想着怎么跟周道安说,却听到周道安拧着眉头说道:“小孩子一点都不好,大多时候都有吵有闹,像念念那样的,万里挑不出一个。”
芳与泽张大嘴看着周道安,活像见了鬼。
他忍住笑意,故意说道:“你小时候就很乖呀,我觉得我养孩子还是很厉害的,把你养的这么好。”
“你说我要不要……”
芳与泽话没说完,周道安突然凑过来,离他脸很近。
芳与泽呼吸一滞,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吻迟迟没有到来,芳与泽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周道安正在看着他,嘴角还微微上扬着。
“现在还觉得我好吗?”
周围已经有人朝他们看过来,芳与泽这才意识到他们还在大街上,顿时羞愤不已,自顾自往前走去。
刚回府,周道安便被听风叫住,说是有人往府里送了信。
周道安结果一看,是赵平晦找他有事相商,便转头上马去了军营。
“听风,告诉公子,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好。”
芳与泽用完晚饭以后,坐在屋子里,看着桌子上的纸笔,觉得有些手痒。
于是便走过去,边研磨边构思。
刚刚拿起笔,脑袋里突然一阵晕眩。
毛笔掉在纸上,很快洇出一大片墨迹。
芳与泽捂着头使劲揉了揉,晕眩感不降反增,还带着隐隐的痛感。
看来是毒又发作了。
其实如今再发作的时候,比第一次不知道轻了多少。
但是这一次,是第一次周道安不在身边,他却觉得比第一次还要难熬。
意识逐渐昏沉,世界一片黑暗。
芳与泽是在床上醒来的,他一睁眼,便看到周道安正在给他擦额头上的汗。
周道安见他醒来,赶紧问他:“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芳与泽摇摇头。
周道安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天知道他刚才一打开门,看到芳与泽皱着眉头满脸是汗地倒在地上的时候,有多慌乱。
芳与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周道安将他扶起来,“你看,这是谁?”
芳与泽顺着周道安指的方向看过去,透过窗户,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