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太子,不过是一时意气,事后太子告诉他,那镯子是他母后的遗物。
芳与泽这才知道,原来皇后于几年前便暴病身亡,后位一直空缺。
那贵妃得宠,代掌皇后之职,但是皇帝始终没有允她皇后之位,而吕铮是贵妃之子。
芳与泽听闻这些宫中之事,一方面惊讶于太子居然会把这些告诉给他,一方面又担心,他知道了这么多,势必会带来一系列麻烦。
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
而且还是个烫手山芋。
芳与泽试图蒙混过关:“五哥,我什么也不懂,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不,子彧,我不会看错人的。”
“我需要你帮我。”
太子其实比芳与泽也就大了三四岁,但是整个人却沉稳许多。
或许是自小在尔虞我诈中长大,他很多时候看起来跟芳与泽都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但是如今,芳与泽看着太子,那双眼中,带着满眼真诚。
芳与泽正在犹豫,齐云亭突然插话进来。
“太子殿下,子彧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还请给他点时间。”
太子看着齐云亭,好久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芳与泽跟齐云亭下楼后,太子身边的随从问道:“殿下,他会同意吗?”
“会。”太子很笃定。
芳与泽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从望月楼出来,芳与泽长出一口气。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顿饭居然能吃得如此劳心劳神。
齐云亭跟他同路回家,芳与泽心乱,看到齐云亭上了自己的马车的时候,毫无反应。
齐云亭也没有说话。
马车行走了一会儿,芳与泽突然直起身子:“齐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今日找我为何事?”
齐云亭摇头:“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吗?”
芳与泽想了想也是,又靠在了马车上。
“那,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
齐云亭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趟进这摊浑水里。”
芳与泽不语,他也不傻,他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自己参与了,很难抽身,甚至一个不小心便会送了命。
之后两人很久都没再说话,直到马车停在齐云亭府门前,齐云亭准备下车。
芳与泽突然叫住他:“齐大哥,你是站在太子这边吗?”
齐云亭没有回头:“我站在江山稳固这边。”
芳与泽回府以后,听风兴冲冲举着个信封过来:“公子,是将军的来信!”
周道安汇报军情夹了私心,给芳与泽寄来一封家书。
芳与泽赶紧展开看,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周道安的前半封信就是家长里短,告诉芳与泽他一切都好,让芳与泽照顾好自己。
但是最后提到,他见到了跟当年杀他父母一样手法的伤口。
芳与泽捏紧信件,如果这个人的势力已经渗到军中,那么凭借他们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查出真相。
听风看着芳与泽表情不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拿过信查看,但是却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信件的最后画了一些简笔画,倒是挺有趣。
芳与泽没回答听风,那些简笔画是芳与泽自己小时候觉得那些用密信传递消息的行为很酷,于是自己便画了许多小画。
还告诉周道安这是他们之间才能看懂的秘密,让周道安全部背下来。
芳与泽将信件烧毁,心中有了决定。
次日上午,芳与泽来到尚书府。
今日休沐,齐云亭正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事情,听说芳与泽来了,直接让人将他带到了书房。
齐云亭一看芳与泽这副模样,便知道他心中有了打算。
芳与泽看着齐云亭:“齐大哥,你昨日说,站在‘江山稳固’这边,是什么意思?”
齐云亭说道:“自古以来,讲究长幼尊卑,都是为了权利的稳固。太子是嫡长子,又自小天赋极高,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其他人为了野心,争权夺利,一旦太子被害,必将头破血流,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或许打江山,有人会比太子更合适。但是若说守成之主,太子是不二人选。”
齐云亭说得很对,从他目前所见到的这些事情当中,便可以预知到皇权争斗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