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在即,京城里的守卫又严格了不少,大白天便时常能看到御林军巡查。
各地的考生将客栈塞了个严严实实,芳与泽来到望月楼的时候,还听到一楼有考生在相互认识寒暄。
包厢里,太子和齐云亭已经到了。
太子听着外面的熙熙攘攘,感慨万分。
“往年,我最喜欢这个时候坐在窗前。看着这些人踌躇满志的样子,就觉得大矜的未来定会一片光明。”
齐云亭点头,他也是科考出身,深知这其中的不易,也因此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之人。
“对了,你不是有个朋友也要参加会试吗?”齐云亭问道。
芳与泽点头:“我前些天刚去看过他,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吴轩宇这次抱着志在必得的信心,平日里几乎都是在家里苦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芳与泽前天见到的他时候,差点以为认错人了,赶紧让听风拿了好些补品过去。
“对了。”芳与泽说起正事:“殿下,你说孟渊会不会在考试的时候动手?”
太子点头:“很大概率会,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只能见招拆招。”
芳与泽闻言,并没有感到多意外。
毕竟孟渊这个人他们都了解,做事缜密。
太子查了这么久,也才查到很少的信息。
吃完饭后,芳与泽跟着齐云亭来到了尚书府。
谢柳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行动多有不便,齐云亭几乎不让她走路。
芳与泽将东西拿出来交给谢柳:“嫂嫂,这是我母亲以前做的小衣服,正好送给小宝。”
谢柳接过,很是开心。
“这做得也太好了!”谢柳爱不释手,抚摸着上面的图案。
齐云亭笑道:“你嫂嫂不会做这些东西,平日里就佩服人家会做女红的。”
齐云亭说着,想拿过去看一看,被谢柳躲开了。
“去去去,你哪懂这些?”
齐云亭哭笑不得:“你懂你懂,绣了个鸳鸯,结果被人认成了鸭子。”
谢柳没怀孕的时候,因为才识过人,被皇帝召进宫里,教公主们读书认字。
一个十来岁的公主在绣帕子,谢柳看了手痒,便也跟着学。
后来被那个公主看见,公主看着谢柳帕子上歪歪扭扭的图案,疑惑地问道:“谢姐姐,你绣的是鸭子吗?”
后来谢柳便将帕子藏了起来,还是齐云亭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谢柳被戳了囧事,拿着拳头便往齐云亭身上挥。
“你嫌弃,那你别用啊?”
“怎么会嫌弃,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齐云亭怕她乱动再动了胎气,便也不躲,就坐在那里任谢柳动作。
芳与泽看着二人琴瑟和鸣的模样,露出了个微笑,起身告别。
回去以后,便见周道安正在院子里等他。
芳与泽面对面骑坐在周道安腿上,搂住了周道安的脖子。
周道安将书放下,扶着芳与泽的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周道安,你给我绣个帕子。”
周道安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好啊,你想要什么图案?”
“鸳鸯戏水。”
芳与泽说完,又在周道安嘴上啄了一下。
周道安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化被动为主动,亲得芳与泽气喘吁吁的。
芳与泽趴在周道安肩上:“我刚才说着玩儿的,不用你绣帕子。”
“嗯。”周道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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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与泽看着书案上昏昏欲睡的人,卷起来手中的书,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
“哎哟!”
吕铮抱着头,瞬间清醒过来,撇着嘴委屈巴巴的。
“春困秋乏,你就让我睡会儿吧。”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还得睡一会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功?”芳与泽丝毫不心软。
“你去街上看看,多少学子们寒窗十载,来到京城,都是为了效忠皇家,你这样有脸面对他们吗?”
吕铮被说的没了脸,勉强拿起书强迫自己看。
但是没过几分钟就好像又看到了周公。
吕铮使劲儿摇了摇头,想说会儿话让自己清醒一下,便问芳与泽:“喂,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科考呀?”
“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