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敲了敲手中的杯子:“看来他已经坐不住了。”
芳与泽起身,周道安拦住他:“哥,去哪里?”
“我得去把这件事情告诉齐大哥。”
周道安将芳与泽安在座位上:“放心,今日下朝时,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他了。”
芳与泽想起来两人一同出来的场景,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两人当时的表情都很严肃。
晚间躺在床上,周道安给他捏腰,这几日两人奔波不停,总算能放松下来。
周道安一开始是在正经按摩,可是慢慢的,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纱幔落下,烛影摇动,若有若无的声响传出来,连月亮都躲在了云层里。
子时将到,交缠中的周道安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东西,缠在了芳与泽前端。
芳与泽羞红了脸,想要去解开,却被周道安抓住了手,十指紧扣。
周道安贴紧了芳与泽,在剧烈的喘息声中咬上芳与泽的耳垂,说道:“哥,生辰快乐。”
翌日清晨,芳与泽醒来的时候,摸了摸身旁,一片冰凉。
周道安应当已经起床许久。
芳与泽抬手去拿叠好了放在床边的衣服,却发现上面叠着一方手帕。
芳与泽拿起来展开,浅绿色的帕子上绣着两只勉强能看出来是鸳鸯的图案。
帕子上的痕迹已经被清洗干净,芳与泽将脸贴上去,却似乎还能感受到周道安身上灼人的温度。
他刚穿好衣服,便见周道安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
“哥,生辰快乐。”
眼前的人,像是多年前第一次为他做饭一样。
眼中带着期冀,背着光向他走来,一如既往。
时隔三年,芳与泽迎来了他的”二十一岁”。
离别的两年时光好像突然消失,周道安好像一直在他身边。
芳与泽吃完了面,从怀里掏出帕子,“你什么时候弄的?”
周道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别别扭扭的:“我去找了京城最好的绣娘,跟她学的。”
周道安说着说着,耳根居然有些发红。
芳与泽突然心里甜得不行。
他想象着周道安跑到绣娘那里,请她教自己绣鸳鸯。
最开始还有可能因为绣得不好,被绣娘批评打趣。
堂堂大将军,却因为拜师心切,只能忍气吞声,虚心求教。
芳与泽越想越觉得好玩儿,他很少会见到周道安吃瘪的样子,不自觉就笑出了声。
周道安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让芳与泽别笑了。
但是芳与泽却越笑越停不下来,周道安没办法,便去堵他的嘴。
芳与泽的笑声变成了“唔唔唔”,双手也不自觉攀了上去。
“将军,公子,不好了!”
听风急匆匆跑进门,芳与泽赶紧推开了周道安,然而脸上的潮红却掩饰不了。
听风看着芳与泽这副样子,猜也猜到了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周道安语气不善:“出什么事了?”
听风赶紧“哦”了一声,说道:“太子昨晚被刺杀了!”
“什么!”芳与泽猛然抬起头。
两人急匆匆赶到了太子府,太子正躺在床上,外面围了一群太医。
芳与泽走到窗前,看着太子面色发白,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赶紧问道:“怎么回事?殿下,你怎么样?”
太子睁开眼睛,冲芳与泽使了个眼色,芳与泽只疑惑了一瞬,突然明白过来。
他拔高了声音:“殿下,您放心,那贼人一定跑不了,抓到之后定会严惩!”
太子又冲芳与泽招了招手,让他凑近说了些什么,芳与泽深深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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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与泽到吕铮宫里的时候,宫女说皇上召他,考他最近一段时间的学问去了,宫中只有贵妃。
芳与泽按照礼节去参拜了贵妃,那贵妃却不似平常热情,脸上的笑也带着些勉强。
芳与泽试探性地问道:“贵妃娘娘身体不舒服吗?”
贵妃轻轻摇了摇头:“听闻太子昨夜遇刺,本宫心里为他担忧,一夜都没睡好。”
芳与泽劝慰:“娘娘应当保重身体,太子有上天保佑,定会化险为夷。”
旁边的翠环端上了一杯茶:“是啊娘娘,您得保重身体才是,保重了身体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