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纵使现在兵力弱了不少,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怎么放心你一人前去!”
周道安突然笑着抱住芳与泽:“哥,你在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不担心你担心谁?”芳与泽气呼呼的。
周道安将人搂紧怀里:“放心,我肯定能赢。等我这次回来,咱们便离开这里,好不好?”
芳与泽纵然有万般不舍,但是事情已成定局,他只能含泪点头。
距离周道安出发只剩下三天时间,芳与泽这三天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周道安黏在一起。
晚上更是如这辈子最后一次了一般疯狂。
周道安走的这天,起得很早。
他看着熟睡的芳与泽,本来想无声无息的离开,但是刚一下床,芳与泽便醒了。
周道安弯下腰,亲了芳与泽一下:“哥,昨晚睡得晚,你继续休息吧。”
“不。”芳与泽摇头,“我要去送你。”
说着便开始换衣服。
慕远早已收拾妥当,在军营等着周道安。
这次慕远是秘密跟着周道安的,化作了一个不起眼的侍卫。
芳与泽想起来,慕远知道了宫中发生的事情以后,对自己说道:“放心,我和子恒都会好好回来。”
芳与泽站在城门上,看着远去的军队。
旌旗在风中作响,逐渐消失在脚步踏出的黄土灰尘当中。
不久之前,他和周道安送走了赵平晦。
如今,他站在这里,送别了周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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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与泽搬进了宫中。
一开始,皇帝总会找他下棋说话,但是芳与泽总是下着下着就走神了,说话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带着调皮与机灵。
最开始皇帝因此发过几次脾气,但是芳与泽都是低眉顺眼,跪下认错。
皇帝也知道,就算罚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渐渐的,就不再召他了。
芳与泽一个人倒是落得清净,每天就在屋子里画画。
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周道安。
这日芳与泽刚画完一幅画,准备起身将其放起来,吕铮突然跑了进来。
“先生。”吕铮叫道。
芳与泽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在叫自己。
他笑了笑:“以前让你叫先生,就是在逗你玩儿,以后不用叫了,你也不喜欢。”
“不不不,我是真心实意的。”吕铮说道。
“先生,我其实很早以前就想跟你说了。自从那天见到你武功那么厉害,我就一想让你教我。但是你受伤了,我就没说。”
“现在你好了,反正闲着没事,就教教我嘛!”
吕铮说着说着就开始撒娇。
芳与泽想了想,他现在的确是太闲了,确实应当找些事情做,便点了头。
“教你功夫可以,但是别叫我先生了,这个称呼听起来,好像年龄很大的样子。”
“那我叫你师父!师父,咱们从哪一招开始?”
芳与泽摇了摇头,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
“先练基本功,扎马步。”
吕铮应当从小都比较懈怠,马步扎得十分不标准,芳与泽纠正了他好几次动作。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吕铮就开始嚷嚷着累,要休息。
芳与泽嘴角不经意勾了勾,这简直跟小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
他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哦,是周道安,周道安一直动作十分标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芳与泽没了心思,便叫停了吕铮:“今天到这里,你回去吧,明天再继续。”
“啊?是不是我做错了,惹你不高兴了?师父,我会认真的,再教我一会儿吧。”吕铮说道。
他才刚开始啊!
而且他是受太子之命,来陪芳与泽解闷的,就这么回去了,太子肯定会问他的。
芳与泽摇了摇头,只说让吕铮回去。
没办法,吕铮只好走了。
芳与泽看着天,周道安已经离开将近两个月了。
周道安离开的时候,京城还很燥热,而如今,秋雨已经下了两场。
北戎是不是比京城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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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矜与北戎的边界处。
“将军,北戎已经是殊死抵抗,只要明日进攻顺利,相信我们定能突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