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会疑惑为什么我会非要杀即墨归禹不可!”
那女子挥了挥漆黑的衣袖,就卷起了一阵凌乱的狂风,苏嫣猝不及防被弹了出去。
“尊主,属下知错!”苏嫣又立刻跪好,一副诚恳的样子。
黑衣女子看了她良久,最终语重心长道:“阿嫣,自古以来唯情字最伤人,男人是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东西!否则就是我这个下场!”
她说完揭开了脸上的面纱,一道道狰狞骇人的伤疤出现,夺去了她原本娇艳惊人的样貌。
“尊主你的脸怎么会……”苏嫣大惊,直愣在那,眼中流转着不可置信和心疼。
女人颤微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手在触碰到脸的那一刻,全身都弥漫着痛苦。
她道:“很丑对不对,这都拜他即墨藤所赐,我的痛苦,我的伤,我的悔,都是因为爱上了他!”
她又爱惜的摸着苏嫣的脸,泪意阑珊:“阿嫣,我是姑姑啊!我的你的亲姑姑,我们天魔洞的覆灭全都归功于他即墨藤啊,我一定要杀了他儿子,一步步捣毁他珍视的一切,以此来祭奠你死去的父亲,我的亲哥哥!”
苏嫣见她几乎癫狂于心不忍道:“姑姑,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不!”那女人又愠怒起来,狠狠推开了苏嫣。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嗜血族的后人,天魔洞至高无上的血脉,更不要忘了你原本的姓,你叫花嫣!还有花紫衣,你们是哥哥唯一的血脉,你们的使命就是为了复仇!”
苏嫣闭眼点头。
“姑姑,我知道的!”
那女人这才停止了疯狂:“我要你一路跟着凌长洲,去找一个人!”
“是谁?”
“羽扇都!”
苏嫣有些奇异:“传闻这蓬心阁避世隐居,羽都扇更是毫无内力,姑姑找他做什么?”
女人冷声道:“你只需要跟着凌长洲,到时候一切我自然揭晓!他信任你,你就要利用到底!”
苏嫣隐去眼中异样,点头应是。
而凌长洲躲在暗处偷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回到房间,慕淮忧和即墨归禹对立而坐,一个面若寒霜,一个坐立难安。
“你们在我房间干嘛?”凌长洲奇怪的问。
二人齐刷刷将视线转向他。
慕淮忧道:“恩公,我想和你一起睡,我害怕!”
即墨归禹道:“你出去干嘛?”
“你是大人了,怕什么怕,再说了我们都在呢!”凌长洲安慰道。
“我问你呢!”即墨归禹面色不善道。
凌长洲心虚了一瞬,而后坐下。
“你的事情一会说,现在我要问一下淮忧那个百鬼山是怎么回事?”
慕淮忧想了想,道:“要说怪也是几个月前才开始的!”
“难道真有怪叫?”凌长洲问。
慕淮忧点头,又惊恐道:“确实是我亲耳所听,这百鬼山原本就离我们槐荫山庄不远我们小时候还经常去玩,直到三个月前我和妹妹半夜刚游历回来,见慕易丰鬼鬼祟祟的外出好奇便跟了上去,结果他一路来到百鬼山,然后就听见山内开始发出怪叫,又像惨叫,总之十分渗人!”
“后来呢?”
“后来……我就遇到了父亲,父亲很生气就把我们关了禁闭!”
凌长洲又问:“那你父母和慕易丰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慕淮忧想了想,道:“那日我在禁闭室撬了门锁,本想着去救妹妹结果发现父亲母亲倒在了一旁吐血,而慕易丰手里拿着剑!他们看见了我,拼命示意我走,我不敢乱动,只好先退回父亲的房间,却发现了一封信!”
“那时父亲给我的,他让我带着宝剑交给皇朝的三皇子,让我不要去探寻真相,我从密道里逃了出来,却不慎中了一掌,重伤后迷迷糊糊就躲进了那间客栈!”
“此事未免疑点颇多!”凌长洲蹙眉道。
“既然留了信慕庄主就应该早知道慕易丰要杀他,可为什么不做防范呢?”
即墨归禹也道:“而且一个庄主武功如此之差,连个后辈都打不过!”
凌长洲又道:“更重要的事,他为什么要招天下侠客,就算要除什么东西,他也应该仔细核对人物,以免混进居心叵测的人,他却一概厚待,毫不担心!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慕淮忧刚要说话就被即墨归禹一掌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