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慕淮忧目眦欲裂,只想立刻冲上去,还好皇甫守羽虽然感受却理智尚存及时拉住了他。
慕易丰看着身下奄奄一息的慕淮画,崩溃的失了分寸,朝着慕铁就大喊:“你为什么要杀她,你说过不动他!”
慕铁却又回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疯癫样子。
慕淮画笑了起来,倒在他怀里。
“这就是报应,只要他不死,只要你不死!我就要你们一辈子愧疚羞耻而死,我要让你们此生当那个道德败坏,毫无人伦的畜生!”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易丰哭着不解其意。
慕淮画含笑,猛地吐出一道口血,她又吃力坐起抱住慕易丰,在他耳边道:“我怀了你的孩子,这是你的报应!”
慕易丰瞳孔地震,开始窒息起来。
“或许你晚说一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依旧幸福快乐,可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明明我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可是你却让我变成了自己最蠢最恶心那个样子,我好恨你啊!”
慕淮画笑的更开心了,她无比悲凉的笑道:“你让你的亲妹妹怀了你的孩子,而你的父亲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和孙子,你又帮着养父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们的罪怎么可能不入地狱,慕易丰,我在地下等你!”
慕易丰哭着跪下。
“不,不是的,不会的!画画~~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慕淮画把那把剑狠狠决绝的插进了自己的腹中,然后再也没了生息。
慕淮忧痛哭流涕,毫无形象。
“我的妹妹!”
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不忍的落泪
慕易丰紧紧地将慕淮画抱紧,一遍又一遍忏悔着。
他痛彻心扉,最后化为无尽的绝望,于是慢慢拿起了那把匕首,犹记当初他把这个匕首送给慕淮画时,她那喜悦的神情,他的本意的让她出去的时候好防身,最后却成了她绝望下的果断。
想也没想,他把刀再次捅入那个伤口,他痛的直皱眉。
“原来这么疼,画画别怕,我来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祈祷我们不再这样坎坷!”
他也闭上了眼睛,瓶口开始发出幽光,慕铁在一声声痛苦的惨叫中彻底消失了。
“命运捉弄终成恨,爱恨嗔痴竟是罪!”凌长洲忍不住感慨。
上一世慕淮画疯癫而死,而这一世含恨而死,两辈子都不得善终!主要是这姑娘一腔真心错付,从不存害人心。
“希望慕姑娘来生万事顺遂,平安喜乐!”他诚心祝愿。
皇甫守羽也道:“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子!”
凌长洲扶起慕淮忧道:“如今一切明了,你是这槐荫山庄唯一的继承人,留下来好好整顿这一切吧!”
“恩公,我不想留下!”慕淮忧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孩子。
凌长洲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来的使命,这是你的家,他从小供你长大,如今大劫刚过,群龙无首,你更不应该离开!”
“那恩公你要去何处?”慕淮忧恋恋不舍。
凌长洲担忧的看了一眼即墨归禹道:“我要立刻去蓬心阁,只有羽姑娘能救他!”
皇甫守羽道:“能解这传说中的暮曦雪,想必这羽姑娘非比寻常了,浅兄,如今你内力大损,一路或许是非颇多,不如让我护送你们一同吧!”
“如此一来,多谢羽兄了!”凌长洲感激道。
慕淮忧虽然平常很怕即墨归禹,却还是有些感情的。
“恩公,一定要治好大木头!”
凌长洲失笑:“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叫他,估计想死都死不了!”
“为什么?”慕淮忧一脸憨憨。
“憋着一口气,等着再抽你一次!”说罢,扶着人向门外走去。
慕淮忧火速安排人准备了马车,三人正要离去,慕淮忧又不舍的叫道:“恩公,等我处理完庄内诸多事务,我定还来寻你一同闯荡江湖!”
凌长洲掀开帘子,对他微微一笑:“我等你!”
马车缓缓行驶,慕淮忧不舍又无奈的挥手告别。
皇甫守羽见即墨归禹脸色渐渐变差,提议道:“浅兄,要不我再渡一些内力够给赢兄!“
凌长洲摇头:“没用了,我的内力都被散去了,你现在输入也只是白费力气,眼下我也不确定他还能撑多久,索性他内力深厚,应该不至于那么快抵不住!”
皇甫守羽又赞叹道:“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