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行的父亲容裕是老昌平伯,是容衡的弟弟,容衡生母早逝,父亲另娶,还让他一个嫡子变成了庶子,他的弟弟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
虽然他与弟弟只差不过一岁的年纪,但是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庶子,两人的身份待遇更是有天壤之别,但是容裕一直平庸无能只懂一些诗词歌赋,朝廷上的事情是半点都不懂,当年容老夫人为了怕容衡这个庶子抢了自己儿子的位置,便以容衡生母做威胁,要求容衡进宫给不受宠的皇子做伴读。
只是没人能想到,不受宠的皇子竟成了皇上,而当初那个庶子更是成了战功赫赫的靖安王。容衡自从把自己的母亲入了宗庙之后,就没有再回过容家,至于容家看重的那小小的伯爵之位,也是容衡如同猫捉老鼠一般玩弄赏赐给他们的。
这如同玩弄一般给的赏赐,到让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容之行娶了林涵,竟敢不好好照顾疼爱,还敢虐待下毒,容衡觉得是时候好好和他们分说分说了。
容衡回到容家,容之行带着全家人早早就等在了门口,两旁的下人更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等着,有胆大的人,忍不住小动作的张望着,每个人都想看看这位靖安王的风采。
林玥有些害怕的靠着容之行,毕竟那日容衡的眼神她是看到了的,容衡喜欢林涵这个秘密也被她发现了,现在多年不愿回来的容衡居然肯回来了,是不是要为林涵报仇呢。
从一大早一大家就等在门口半步不敢动,容母和一众的女眷早就站不住了,她小声的抱怨道:“这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呀,老二也太不知礼数了。”
这么多年的大夫人坐着,容母早就忘了谁才是容家的家主,也忘了容家的这个伯爵之位是仰仗谁才保住的。
“母亲,您辛苦了,就请您再坚持一下,也许二伯父是有事耽搁了。”容之行小声的劝慰道,他没敢告诉母亲林涵死了被容衡带走了,他心里也有些没有底,他父亲早逝整个容家最厉害的人就是他的二伯父,他那日的眼神实在让容之行心惊。
“夫君,会不会是......”林玥小声的说道,她话没说完,但是容之行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别胡说八道,不会的,二伯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要一个弃妇?况且我们做的那么周密,而且我们才是都行容的容家人,二伯父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外人去怪罪我们。”容之行说的言之凿凿,是在安慰林玥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们一群人都翘首期盼的等着容衡,一直等到了入夜容衡才到,容之行看到容衡的马车赶紧活动活动腿脚迎了上去,“二伯父,您来啦,侄儿一直在等着您呢。”
“是呀,二哥,我们这一众人都在这等了一天了,怎么才到呀!”容母有些埋怨的说道,她还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呢。
“大胆,王爷的行程也是尔等能问的。”一旁容七看到容衡的脸色不好,赶紧大声训斥道,心想这群人真是要找死呀,王爷的心情本就不好,他们还敢这样询问。
“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不能问,你一个小小侍卫,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什么身份,我是昌平伯的母亲,是容府的大夫人。”容母气急败坏的说道,本来站了一天就有气,现在被一个小小侍卫训斥,她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大夫人?哼,容七随我出生入死多年,就是面圣都可以不必卸刀的,弟妹觉得他是什么身份。”容衡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他死死的盯着容母,把她吓得腿软。
“可是......可是......我......”容母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求救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容之行心里暗恼母亲的愚蠢,赶紧解释道:“二伯父,您别生气,母亲是老了,糊涂了,有眼不识泰山,什么都敢乱说。”
“是呀,是呀,二伯父,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婆母才是。”一旁的林玥赶紧出声附和,有这种讨好婆母的事情,她怎么能错过呢,毕竟她还要当容之行的正妻。
容衡一听林玥的声音,心里的气差点按捺不住,“什么时候一个妾室也配说话了,之行这容家在你管理下好没有规矩呀!”
林玥被容衡的一番话说的当场愣住了,一旁的容之行赶紧呵斥一句:“你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说完也不顾林玥委屈的模样就赶紧给容衡赔着笑脸。
容衡没看一眼的就径直走进容家的大厅,身后跟着容家人,低眉顺眼的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也是看出了容衡这回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