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霄回府跟瑞王见礼：“瑞王舅舅安好。”

瑞王点头快步扶起：“霄儿这些年越发出息了，不似小时那边任性胡闹了。”说完大笑起来。

众人想到安凌霄少时的胡闹，也都忍俊不禁。

安凌霄被打趣，神色有些不自然，转移话题：“舅舅这次回来，是打算长期留京吗？”

长乐长公主也附和：“五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瑞王心中稍暖，这些年放逐自己，也未能慰藉自身，或许留京城一段时间也不错，随点头：“会留京一段时间，对以后还没打算。”

长公主稍微有点失望，但也明白能留下已是不易，以往五哥从不愿意在京城常待。

“五哥，让霄儿带你去书房好好说话。”

安凌霄神色一闪，瞬间明白瑞王怕是有事找他。

书房里两人端坐，安凌霄奉茶，神色自然：“五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瑞王收回打量书房的视线：“回京给你们带了些礼物，原本只为送礼，却没想见到了你的世子妃，那神态甚为眼熟。”

安凌霄眼神凌厉，神色严肃：“五舅认识她？”

瑞王打趣道：“鲜少见你如此在意一个人。”

看安凌霄神色丝毫不放松，失笑摇头：“不必担心，我和她并不相识，她神态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安凌霄不解：“故人？谁？”

“一个二十多年未见的朋友。”

安凌霄看到瑞王眼底的哀伤，神情一顿。二十年前悦儿还未出生，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她。

“五舅是怀疑悦儿与您的故人有关？”

“的确如此，神情太像了我才有此疑惑。听你母亲说她身世可怜，你可知她父母是谁？是否在世？”

安凌霄端看瑞王神色：“她五岁那年父母就被人杀了？”

“怎么会？”瑞王失手打翻手中茶盏，脸上震惊之色毫不掩饰。

“是谁杀了他们？凶手可曾抓到？”原本只是打探，这会似是已经认定了悦儿父母是他故人般愤怒。

安凌霄静静看着瑞王，一双眼好似能穿过层层迷雾直指人心，薄唇轻起：“还未找到凶手”

瑞王直视着这双眼，知晓他有所隐瞒，心中明白涉及到他妻子，连他这个舅舅都是外人，有些吃醋了。

不乐意道：“你小子什么眼神？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

安凌霄神色稍顿，语气认真：“我知道五舅向来疼我，可事关悦儿，请恕霄儿无礼。”

瑞王轻叹一声，心中感伤：“我明白，这原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想必你也曾听闻二十年前我曾有一挚爱。”

“是，我听母亲说过，她是难产而亡，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若非如此，五舅现在应该是夫妻和睦，儿孙绕膝。”

瑞王神色哀伤，语气充满怀念：“是啊！谁能想到会是今日这般场景。”

安凌霄神情一顿，心思微转，语气随意：“五舅，悦儿今年刚满十八，和您那位夫人应当是没关系。”

从痛苦中回神，瑞王继续说道：“不是她，是她身边的丫头。”

安凌霄一愣。

瑞王继续道：“那个丫头是她当亲妹妹养大的，叫婉儿，对她很是衷心，俩人相处如同亲姐妹。

我记得她说过，她和婉儿都是孤儿，身边除了彼此并无亲近之人，还要求我把婉儿当她亲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护着，纵着，可她出事后婉儿就失踪了，这么多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独世子妃与她神态很是相似。”

安凌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瑞王一脸严肃：“还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

安凌霄疑惑。

“京城都传她是难产而亡，其实不是，是被人杀害的。”

安凌霄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