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肯定:“是啊!”
安凌霄着急:“有具体时间吗?”
瑞王皱眉沉思了一下:“大概是临产前一两个月吧,我记得应该是在龙抬头后,那几天街上很是热闹,怎么了?”
安凌霄不知如何启齿,不敢和小娇妻对视,打算和瑞王借一步说话,谁知林知悦看出他的打算,抢先一步说道:“我父母的事,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瑞王的视线扫过两人,最终落在安凌霄身上,捕捉到他躲闪不及的眼神,轻声开口:“行了,她父母的事没什么值得对她保密的,你直说就行。”
安凌霄眼观鼻鼻观心,最终在两人坚定的目光下缴械投降:“我是想问,岳父岳母那么着急成婚,是因为有孕在身吗?”
听闻此事林知悦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而瑞王眼里则全是迷茫。
“你胡说什么?你岳父岳母是那样的人吗?”
林知悦却知道他不会随意诋毁父母清誉,她笃定开口:“你发现了什么?”
安凌霄心里有一个猜测,但还不确定,他无奈对着小娇妻安抚一笑:“你别着急,只是一个猜测还不确定,我等会再说。”
随后又接着问瑞王:“您确定我岳父岳母当时没有身孕?”
瑞王点头:“我确定。你岳父为了挣钱,当时跟着接了一个护送商队的任务,大年夜才回来,那一段时间你岳母一直在府里陪星月,星月原本是想等一两年再送你岳母出嫁的,所以你岳父那段时间和商队合伙做生意,就是打算趁成亲前多挣点家底。
好在京城开个铺子安稳下来,也省得你岳母每天提心吊胆。年后星月便安排了婚事,我们商议后挑选了就近的好日子开始准备,你岳父岳母都是守礼的人,断不会婚前做出出格的事。霄儿这么问是有哪里不对吗?”
“五舅,你可知悦儿的哥哥,是和我同岁,是在清明那天清晨出生的。”
瑞王大惊。
林知悦不解:“哥哥的生辰有什么问题吗?”
安凌霄解释:“悦儿,星月夫人是在我出生那年的清明时节死的,岳父岳母成婚也是那年。”怎么能在婚后两个月生出一个儿子呢?
林知悦如晴天霹雳,她喃喃出声:“不可能,你骗我。”
安凌霄心有不忍,他握紧林知悦双手,想给她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瑞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霄儿,你的意思是?”
安凌霄看着林知悦迷茫,却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担忧的说:“他的生辰若是造假只能往小了说,没必要按在清明节自惹麻烦。岳父岳母既然这样做,怕是这个生辰便是线索。
我见过他,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奇怪,明明是亲兄妹,却毫无相似之处,眉眼间让我很是熟悉,原本只是怀疑他的身世或许与皇室有关,现在想来那眉眼和五舅最是相似,若是我所料不错,他应该就是五舅当年的那个孩子,星月夫人或许是提前部署好,让岳父岳母带他离开了,但这只是猜测,还需查证。”
瑞王呆愣在原地,此时心跳如鼓,浑身血液倒流,僵坐原地,无法动弹,在他眼里,时间都停止了,大脑一片空白。许久之后,只觉得人中传来隐隐的疼,眼前映入两张满是担忧的小脸。
瑞王痴痴的笑了,笑中带泪,充斥着对星月,对孩子,对林知悦和她的父母,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那颗随着星月和孩子一起死去的心,重新活了过来,可她的星月没能一起活过来。
林知悦看着眼前一幕,觉得心酸无比,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此时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星月姨母拼命守护的除了挚爱和幼子,也有她的父母吧!所以爹娘冒着暴露的风险,也未曾改过哥哥的生辰八字。
眼前这个男人,应该会很爱哥哥吧,她也该把哥哥还给他了,或许这就是爹娘未完成的遗愿。
安凌霄刚把瑞王掐醒,他便坐立不稳,又笑又哭的,这边刚给安抚下来,那边小妻子已经无声泪流满面,顿时就顾不上舅舅了。
不管不顾上前,动作轻柔的给小娇妻擦干眼泪,语气轻哄:“悦儿,不哭啦,好不好?”
林知悦抬起朦胧的泪眼,牵强一笑:“相公,我是不是没有哥哥了?”
瑞王身子一僵。
安凌霄擦泪的手一顿。
林知悦自嘲的笑了笑:“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安凌霄顿时心疼了:“悦儿,你胡说什么呢?他一天是你哥哥,就永远都是你哥哥,是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