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送到望崖巅,那里灵力充沛,说不定能令师尊早日苏醒。
北逸只得将寒梓瑜也一同装入空间袋,正欲承剑而行,可没了内元御剑也御不到半炷香时间便会支撑不住。
于是他下山买了辆马车,驾着马车行驶了几天几夜,终于来到了望崖巅脚下。
此时夜色正浓,望崖巅的防御也已打开,走正路怕是会被那些箭矢射成筛子,而且此处还有防御结界。
正当北逸费尽千辛万苦之力,冲破万难,一步步爬上万丈悬崖时,倏然听到一阵声音。
“公子,您快回去吧,主公和夫人已经着急了。”
“急去吧,我不回去。”
听着习青的声音北逸立马躲在了树后,他倒是要听听习青又干了啥事惹他娘亲生气,大半夜的还跑到望崖巅鸟不拉屎的地来了。
“公子,快回去吧。”
“不回。”
“主公说今日你不回去,日后便不用回去了。”
“回个屁,你自己回去吧,告诉老头,要我和她成亲除非我死。”
习青怒气冲天。
话音刚落,英风长老从天而降,立在习青身前:“你死不死的都得给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会和她成亲。”
“由不得你。”
“爹,你能不能别强人所难,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你叫我如何与她成亲。”
“你个逆子,今日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来,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会娶她。”
北逸偷偷笑了笑,转眼间岁月匆匆而过,他们也已经不是那时刚拜师的少年,十五六岁的青葱年纪就像浮在半空的泡泡,阳光下璀璨夺目,可风一吹泡泡便瞬间炸裂。
十五六岁时对感情的知觉也像从万丈高楼一跃而下,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死亡,却不曾想掉入了柔软的云层。
他还记得今生初见习青时,习青握着一把扇子,身后跟着小厮,趾高气扬地说要顶替他内门弟子之位。
岁月不饶人,他们都不再是那时的少年。
如今他们经历人世百态……
“你如今早过了弱冠,早该娶亲。”
“我今年还未满二十四,急什么,师尊他二十八尚且不娶亲……”说着说着习青的声音小了下来,师尊死了,死了四年了,他好想师尊啊,他想听师尊夸赞自己,想再看一眼师尊。哦,还有那人,那个臭不要脸道德败坏的狗玩意,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吗,活着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狗玩意,没良心的狗玩意!
“你师尊本就修得无情道,娶不娶亲对他而言并无区别。”
“那我明日改修无情道!”
“你给我滚过来。”
“爹,你别逼我。”
习钦吸:“你个小崽子,你要气死我和你娘,你毁了人家姑娘清白,总得对人负责。”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我没碰她,我根本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人家姑娘拿着那块落了红的帕子……”习钦义老脸一红,“你给我滚回去。”
习青气得上下牙直哆嗦:“你再逼我,明日我以死谢罪。”
习钦义气得拎着习青的衣领子:“跟我回去。”
突然习青握着青龙腾空而起,父子二人便在那打了起来。
北逸远观着,看来这四年习青的功法进步很大,已经在仙师之上。
想想几年前他也升了仙师,可如今却连内元都不复存在。
父子二人打着打着,却一同朝北逸所在之处冲来。
“装神弄鬼,谁?”习青气势凛人道。
北逸低着头从树后闪了出来,如今没了内元灵力又在体内乱窜,连自己的气息都隐藏不住。
只一瞬间,习青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他的手止不住地抖,眼睛似要将北逸盯出洞来。
习青挡在北逸面前:“爹,此人是我下山历练遇到的一位故人,我会回去,给我半天时间,我与他讲讲话。”
习钦义想要看看那人是谁,却被习青挡的严严实实。
“做我习钦义的儿子,就要敢作敢当,别做缩头乌龟,明日必须回去。”
“知道了爹。”
待习钦义与小厮离开后,习青上前一把拉住北逸的胳膊:“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多年死哪去了?”
北逸不知如何回答。
“师尊他?”习青问。
北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