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哀鸣占:
癸卯日午时,先生听牛在坎所主之北文鸣,声音极悲凉,因而起卦占测。
得卦地水师卦六三爻动,变地风升。
师卦六三爻辞:出师中途,车装尸体而还,凶。
师卦上坤,下互震,坤体,下互震木与变巽木具克体卦坤土,坤未得他卦生抶之气。
于是先生说:这头牛二十一日内,必遭杀戮,到第二十天,果然有人把这头牛杀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啊,牛牛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杀牛牛~”
“呕~”
马车上,西装男人坐在了一身素衣打扮的女人对面,除了手腕上大开门的手镯,女人的穿着极为朴素,但这依旧挡不住她勾人的气质。
一句话形容就是——细枝挂硕果。
“不过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神经,有一搭没一搭的。”
“也许内城官老爷就喜欢这款。”西装男人暗自想到“不过我也挺喜欢。”
“接下来要讲的少年故事,也很悲伤。”
……
叮铃铃铃铃,请考生开始作答。
随着广播响起,张焱立刻拿起水笔,把发卷后五分钟阅卷时间里划上指甲印的选项填在题号旁。
这是高考的最后一门,地理。经过前三天的洗礼,或者说折磨,其实张焱的心早就散了,加上地理试卷的强度并不大,张焱难以控制的开始畅想高考后的生活,
“如果说暑假我把头发染成红色的怎么样,就像《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那样,那不得把那些女大学生迷死......”
想着,张焱瞄了一眼坐在考场左上角的女生,她叫黄依依,哪怕只看背影也可以感受到她给人的那种温柔感,典型的江南女子,皮肤白皙,性格文静,一双标准的桃花眼说实话看狗张焱都他妈觉得深情。
黄依依是张焱高一未分班时的同学,也是他三年来的暗恋对象。很幸运,最后一场考试和她分配到了一个考场,至少张焱觉着这是一种幸运。
“想什么呢,高考啊。”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越飘越远,张焱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些绕来绕去的等高线和像五子棋棋盘的经纬网上。
“目标心率达到正常水平,考场覆盖波段已达正常水平,正负偏差五分钟内未超过三个校正值。”
距离考场九十公里外,硕大的厂房里,一排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员正紧张地盯着面前电脑上的数据,智能系统不断地汇报着计算情况。
厂房正中央,身形魁梧的男人同样披着白色工作服,却顶着一个莫西干头。
男人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似乎是草莓香蕉混合口味,就是两个糖果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的那种。
这时,厂房口走入一位同样披着白色外衣的女人,宽大的工作服却难以掩盖她傲人的身材,脚上踩着Christian Louboutin经典红底十厘米高跟鞋,每一步在水泥地上留下的有力回响都仿佛摄人心魄。
“我说过,莫西干头不适合你,我们干的工作本来就见不得光,你非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炸眼吗。”女人走向站在厂房中央的男人,翠眉微顰,幽怨的眼神里依旧透露着风情万种。
“嘘,嘘,嘘——,葬礼上的唢呐已经吹了百年,他们马上,就能把这末世吹完。”莫西干头男人终于把棒棒糖从嘴里拔了出来,神经质的比着“嘘”的手势。
“嘘嘘嘘,你要给老娘把尿是吧。”白衣女人没给莫西干头一点面子,一掌拍向他的后背,力气不大却弄得莫西干头一个趔趄,“天天打扮的像个神经病,还动不动说些鬼话,在工作室里玩割裂穿搭,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当同事。”
莫西干头男人刚要反驳,只听巨大的声音突然响起。
“考场覆盖波段已达到要求水平,正负偏差值为——0”没有丝毫感情的AI语音汇报着这一激动人心的结果,莫西干头男人立刻振臂喊道:“开始投影——!”身旁的女人眼神中同样难掩激动,不同的是又夹杂着些许担忧。
“染成黄色会不会更帅一点,就像超级赛亚人那样”,考场里,张焱的思绪再次从复杂的等高线和经纬网中脱离了出来。
为了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又怕弄出太大声响,他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
就在左手刚刚离开脸颊,张焱的头脑突然有种气血上涌的感觉,眼前的试卷仿佛被人用双手拉开的手机屏幕,瞬间放大,骤然间又再次缩小,周围似乎不断有波状物向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