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盛右手掐住姜兴国的脖子，整条手臂瞬间膨胀起的肌肉将西装完全绷紧。

让张焱震惊的是，隔着衬衫和西装外套，除了能看到李文盛的肌肉线条，甚至连手臂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这么粗的血管，得有多恐怖的供血量，这在张焱的认知里，已经完全超出人类的范畴了。

在张焱的视角里，要爆开的不仅是李文盛的西装，还有姜兴国的脖子。看样子李文盛完全不打算掐死姜兴国，而是要直接捏爆他的脖子。

还好李文盛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虽然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三秒，但姜兴国还是痛苦的捂着脖子在地上打滚，好悬没缓过劲来。头上的鲜血已经把半张脸给糊满了，他只能躺在地上，像一只被闷煮的河虾，弯曲着身体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

“画线的家伙既然留着你，就知道从你身上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捞钱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能配合调查……”

说到这里，李文盛便不再讲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像只炸虾的姜兴国。

“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李文盛说罢，扬了扬下巴，示意张焱开门，便径直离开了校长室。

张焱临走前看了眼快把自己老命咳没了的姜兴国，总感觉哪里还是不对劲。李文盛和姜兴国两人似乎完全不在一个调上，但到底是什么调，还得琢磨琢磨。

出了办公楼的李文盛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带着张焱开始压起了操场上的马路。

“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加班，但从姜兴国的表现来看，事还没完。”李文盛满脸惆怅，一脚踹开了操场跑道上摆着的能量饮料，语气不悦的继续说道：

“行动处都tm吃白饭的是吧，不是让把学生都先关寝室吗，哪来的饮料。”

“老陆，怎么回事，指点指点，这疯子干的事和说的话我是一点不懂。”张焱终于明白那句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滋味了，他现在就像听说了战败消息的皇上身边躬着身的太监，感觉随时都有挨踹的风险。

“唉，事情其实还算明白，李文盛讯问姜兴国，上来就问收了多少钱，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给姜兴国一顿胖锤，明摆了意思是把姜兴国看成一个贪图钱财让人利用的傻子。姜兴国要在这件事中真是这么个角色，那担的责任反而是最少的，无非也就是多收了点钱让不明身份的施工队参加了校园围墙的修缮工作。”

“姜兴国如果不是傻子，何况那时候有要让人干死的架势，他肯定配合工作，把能交代的全交代了，把这个身份给坐实了。事情大条的是，他挨了揍，都快让超级赛亚人把脖子给捏爆了都不开口，说明他可能真的知道正主的身份，一开始选择施工队的时候就认定了要死扛，所以连借口都不找了。”

老陆一通解释下来，张焱总算大概明白了，李文盛临走前还在试探姜兴国，那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就是姜兴国最后的机会……

“李哥，既然姜兴国有问题，需不需要我现在招呼人去把他拿下，咱们也好早点回局里。”张焱通透了之后，便觉得应该尽到贴身太监的本分，与其等着被踹，不如主动为皇上分忧。

“能带走早带了，张焱，你虽然还只是高中毕业，但既然干了这一行，有些基础知识还得明白。阵法不排除二次启动的可能，但所有阵法启动都需要一个引子，如果姜兴国和背后的正主不是单纯地利用与被利用关系，那么很可能，姜兴国就是阵法第二次启动的引子。划线的家伙确实保了姜兴国一手，很有可能姜兴国被带离学校或者丧命就会让阵法二次启动。”

李文盛扭头盯着A幢的大楼，再次开口道：“工作性质变了，原本只是收尾，现在需要以姜兴国为核心重新定义案件。校门口的人手现在已经远远不够控制局面了，技术部对这次行动的风险评估出现了重大失误，你先离开学校，门口的特警会带你回去。”

“那李哥你自己小心。”张焱抓紧时间立马开溜，自己一刚毕业的普通高中生，卷进这趟浑水也着实离谱。

砰！

只听一声枪响，李文盛和张焱同时看向A幢办公楼楼顶，只见姜兴国把脑袋中弹的赵忠给推了下去，啪的一声赵忠脑袋着地，红白色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

“姜兴国老子艹nimade！”李文盛怒骂道，同时立刻顺着跑道往A幢后面跑去。

“赶紧往学校外面跑，引子是tm赵忠，我去寝室保护学生，那里只有几个特警看着。阵法启动没有消息能传出去，增援最快估计也要15分钟后才能到。”

李文盛还没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