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现在应该正在考虑留不留你的命。”
醉霞楼大厅里,林冲把徐光宗绑的严严实实之后靠在了鱼缸上,拿起一把绣春刀,将刀背贴在了徐光宗的脸上,冰凉的触感不断刺痛着徐光宗的神经。
“我们要在这酒店里坚守至少四个小时。”林冲看了眼挂在大厅上的时钟,“纠正一下,现在是三小时四十五分钟,我相信那些锦衣卫不可能坐以待毙,要不这样,你想想有什么方法能让你的手下在剩下的三个多小时里保持冷静,作为你安全生命的交换。”
“呜呜呜呜……呜呜……”
“嗷嗷,不好意思,忘记你嘴巴被我堵上了。”
林冲把塞满徐光宗嘴巴的袜子抽出,对方开始不住地干呕。
“有……哕……有方法……”
“说。”
“锦衣卫里一直都不是铁板一块,这次的行动是千户项青山主使,他和我们都是北镇抚使刘同仁的手下,刘同仁一直和南镇抚使轲凡不对付,只要把事情泄露给南镇抚使,诸位自然得救。”
“噢~说说,怎么个泄露法?”
“说来也巧……我……我其实和南镇抚使轲凡手下一位千户有些熟识,他的宅子就在这沂河之畔,离醉霞楼很近,他也常来这吃酒。”
“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放了你,让你去找你的好朋友来救我们?”林冲把蹲在地上的徐光宗拎起,“锦衣卫……我记得不是很讲诚信吧?”
“不不不,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锦衣卫每人都有呼叫增援用的火信子,南北镇抚使所用颜色不同,只要发射必然会被发现,到时南镇抚使自然派人来一探究竟。”徐光宗继续说道,“信子就在我后衣裤袋之中。”
林冲找了出来,像个小小的烟花筒。
喊两人过来看着徐光宗,林冲独自一人走到大厅之外,看着火信子出神。
身后传来脚步,林冲回头看去,发现是董康桥,他对这个小伙子印象很好,先前如此险境,他竟然敢站出来,实在难得。只可惜……
“刚才你去哪了?”林冲问道。
“冲哥,感谢你刚才救了我和同学们。”董康桥看到林冲手上拿了个小短棍,问道,“这是什么?”
“从徐光宗那搞来的,听说是呼叫支援用的,把它发射了可以招来南镇抚使的人,也许我们就能得救了,不过……”
“不过也许他撒谎了。”
“是的,所以我在犹豫。”
“其实我们明明有更加好的选择。”董康桥把背过的手伸出,手中拿着一块小板子——纸质传输文件夹!“冲哥,我在你房间的桌上看到了它。”
林冲眼神变得冰冷。
“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你怀疑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
“行为存在矛盾,制服了徐光宗,为什么不把其他锦衣卫全部绑起来留在醉霞楼,放了他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只是因为这一点?万一我只是觉得人太多不好控制呢?”
“所以我只是怀疑,直到在你房间里找到了它,我在大学的信息存储与发送课上见识过,这东西叫纸质传输文件夹对吧,目前没有屏蔽器能够限制它对信息的发送。”董康桥说道,“冲哥,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择最正确的方式?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
“好吧,我是有一点私心。”林冲一点点走近董康桥,“既然被你发现了就算了,我用纸质文件夹来呼叫外城帮忙。”
“别,你就站在那别靠近……”董康桥话语未落,林冲一个箭步,已经冲到了董康桥面前,对着董康桥脖子一击重劈。
大厅里,学生们还在焦虑的商量着该怎么办,有人说把大门堵死死守,有人说现在就冲出去跟内城的狗拼了,有人觉得应该听林冲的熬到天亮再行动。
只听嗖的一声,好像过年冲天礼炮的声音,众人向外看去,蓝色的烟雾中,一颗光亮的小球冲天而去。
……
紫禁城最北端,顺着一层层环绕的木质楼梯而上,盘旋一百零八层,最终到达整个太渊最高的建筑,摘星阁。
太渊对建筑有严格的高度要求,一般来说严格控制在三十米以内,同时建筑内层级不得超过八层(九层就有谋逆之嫌),但也不能为七层(不吉利)。
凡事都有例外,摘星阁就是——它有四百三十二米。
整栋建筑核心构建材料为杉木,同时使用了一种特制油漆,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