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完摩回房间午后小恬,醒来神清气爽的来到九柱阁。
车头插着不周金色破碎圆旗的黑色长头轿车缓缓驶入,冲进眼帘的是白石路两旁巨大的草坪,起伏之间,隐藏的喷水头洒出细腻的水花,阳光恰到好处的折射下,在一片青绿之上勾勒起道道彩虹。
戴着黄斗笠的除草工人开着除草机发出巨响,摇下车窗,满是青草和阳光的味道。
正前方五百米远,九个巨大的圆柱撑起厚重的圆顶,细看之下柱体呈现黄白色,仿佛希腊神话里扛着地球的巨人阿特拉斯。
长头轿车并没有在九柱阁前停下,平滑的转弯,开入草坪上的小道,在一段漫长的起伏过后,突然停到了间平顶建筑前。
建筑整个嵌在草坪坡下,就连大门也是用绿色涂料装潢,在硕大如高尔夫球场的九柱阁草坪前,完全无法想象会在一个坡下藏着这么一个建筑。
推门而入,内部更是别有洞天,仿佛地下拳场一般,层层台阶向下,每层台阶也是座位,最下方平地上则摆着张方桌。
进门这一层除去张焱这一角,其余三个角也有大门,张焱推测了一下,也就是说在那片草坪上总共有四个这样的入口。
“牛逼不?草坡里还给你藏个这玩意儿。”李文盛说道,“这儿就是平时议会老头商量事情的地方,叫【草下堂】。”
“偷偷商量,演戏还是会跑到九柱阁里去演,这儿是编剧本加彩排的地方。”李戴莫补充道。
三人仿佛球赛观众,挑了个台阶边上位置坐下。
场地很大很深,灯光只将最下方的平地照亮,台阶上的看客们全部坐在阴影之中,包括张焱他们。
透过微弱的光线勉强可以看到其他台阶上晃动的身形,落座的人非常少,且都坐的很分散。
“李哥,其他都是些什么人啊?”
“和咱们差不多,其他区各个部门的要员,派过来参加会议的。”
“咱们这看台上黑不溜秋的参加个鸟会议啊,搞这么阴暗是要干嘛,方便对着下面打飞机吗?”张焱不解问道。
“我们要做的只是聆听,监事会议过程,轮不到咱们讲话。黑暗的场地可以有效掩盖监视者身份,降低被收买可能。”李戴莫解释道,“你初中政治课本没教过你吗,还是说上课你都在睡觉?”
说着,有十二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到最下面的方桌上落座。
十二人里,漠白超过两米的身高,一身斯图尔特修斯浅蓝色西服格外显眼。
其中看着最年长者,满面皱纹,留着长长白须一人起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针对内城紧急事务会议现在开始。”
藏在会场各个角落的音响将他的声音扩大,灌满整个空间。
这时候张焱注意到,坐在自己三人对面一排的角落里,有一人带着鸭舌帽,面带口罩,同时把脸深深的埋在衣领之中。
周围人虽然坐的都很分散,但大多三五一群,只有他是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形,特别是肩膀左高右低的样子,特别像张焱的一位故人。
当初那个拿枪顶着张焱脑袋,开着跑车和战斗机在高速上玩躲猫猫的疯子——刘豫!
听说刘豫被发配西南玩大乱斗去了,不太应该会出现在这样的会议上。
下方,宣布会议开始的老头率先开口:
“老东西我也不多废话了,内城人搞这么一出明摆着没把我们外城放在眼里,狂妄至极,一帮傲睨自若,不识数理的家伙。”
“要我说,内外城恩恩怨怨纠葛多年,该有个了结了。”
老人的话音刚落,整个会场气氛明显僵直住了,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以及背后所蕴藏的分量。
“王佬,您说您古稀的人了,怎么办事儿还小孩子气似的,是不是稍微冲动了些。”
方桌末尾,一位带着金丝框眼镜,皮肤白皙的男人说道,“要我说啊,开战不至于,那说的都是场面话,气话,咱们实际点,聊聊制裁措施得了。”
“行啊,金恩正,就等你这句话呢,那你说说咱们弄点什么制裁,禁止钢化油漆进口怎么样?”离老人最近的右手边座位,一位身穿藏青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说道。
“钢化油漆?你疯了,禁止钢化油漆进口整个建筑行业生产成本会飙升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土木基建乃国家经济之本,万民生息所系,怎么可以遭受如此冲击?”金正恩回击道,“要我说,切断食品供应倒是可行,反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