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收留了她,还准备了足够的吃食,生活用品给她。
虽然温长瑜看起来很忙,但偶尔还会回来为她做饭。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温长瑜的身影。
又做梦了吗?
她刚要伸手去揉眼睛,却传来了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手腕上也传来清晰的束缚感。
时梨:?
什么玩意?
温长瑜端着碗坐在她面前:“醒了?”
她想比划,手却再次被铁链拉住动弹不得。
“别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乖乖留在这里?”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还是想走?”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时梨晕头转向,搞不清楚状况。
她下意识开口解释:“我没有要走。”
“骗子。”
外面电闪雷鸣,屋内灯光昏暗,时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带着恨意,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留下来,我那样求你,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你明明说过,愿意陪着我,愿意等我长大……为什么又要抛下我?”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想让我放你走,不可能!”
是梦吧。
是梦吧?
时梨一只手被束缚住,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动作,只能低下头去,“我……”
没等她说完,温长瑜单手捏住她的两侧脸颊,虎口卡在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待她吃痛张嘴时,他把碗中已经放凉的黑褐色汤药悉数灌入她的口中。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到胃里。
时梨被呛得眼泪直流,止不住的干呕。
“喝吧,喝了这个,你便不会再离开我了。”
温长瑜温柔拍打她的后背,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时梨把头抬起,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一巴掌。
碗随着她落下去的巴掌从温长瑜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力气之大,使得温长瑜的脸都歪在一侧,他丝毫不恼,反而双手捧起打了他的那只手,满眼都是怜爱:“疼吗?”
时梨的气息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她喘着粗气质问道:“你给我喝的什么?!”
“我哪里舍得杀你,放心吧。”他把她的手掌摊开,贴在自己脸上,“解气了吗?不解气的话接着打。”
时梨只觉得浑身发冷。
三百年,竟能让人改变这么多吗?
她实在是没办法把他和三百年后那个嘴硬心软的温长瑜联系在一起。
“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时梨慌乱地伸手想要催吐,温长瑜抓住她的手腕,轻声笑道:“是蛊。”
“用血养成的蛊。”
“……疯子!”
没理会时梨的怒吼,温长瑜继续说道:“是我的血,你若超过半月没有用我的血喂养它,它便会啃食你的内脏,直到把你吃得只剩下躯壳。”
他清楚地知道时梨有着必须完成的事情,绝不会甘心死在这里。
正如他所料,她闻言挣脱被他桎梏的手,扯过他的衣领,对着锁骨处狠狠咬了下去。
温长瑜闷哼一声,右手从她脖颈向上插入她的发间,低头轻吻。
牙齿刺破锁骨处薄薄的皮肉,腥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每一处缝隙。
时梨眼中蓄满泪水,强迫自己吞咽下去令人反胃的鲜血。
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时梨猛地把他推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认识你,更与你无冤无仇……”
“无妨,我认识你,记得你就够了。”
他目光炽热,眼中有些近乎疯狂的兴奋。
终于,终于见到她了。
即使她变了容貌,他也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
时梨浑身发冷,只能颤抖着把自己抱紧。
温长瑜凑近一些,从床上下来跪在床边:“我也不想把你锁起来的,可你为何要我带你出去,你离开我一次还不够吗?”
“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平日里都在做什么,你竟然……”
她不敢再激怒他,只能试着去安抚。
时梨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原文里提过的,温长瑜的童年。
原文中的种种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关键,温长瑜对时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