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房门被暗卫敲开引得言知澈看过去,在他的目光中王伯带着一众暗卫端着汤药前来。
看着言知澈泛红的眼眶,王叔一时间心中难掩心疼。
只是想到言知澈的所作所为,当下叹了口气将药碗递过去。
看着面前的汤药,言知澈思绪翻飞,这几日来便鲜少会有人注意他,即便是楚渊昏迷前夕下命令不准为难他。
却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看戏,纵然吃食不曾苛待却也无人会为他调理身体,而眼下送来的汤药又是怎么回事?
“王伯,这是?”
“是盟主吩咐的,小公子只管照办就是了,其他的奴才等不知缘故”
到楚渊的的消息,言知澈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衣袖,将那块布料弄得褶皱不堪“他,醒了吗?”
“醒了,小公子有什么话还是给你盟主亲自说吧”
言知澈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松下去,可转念一想。
前世也是这般一碗汤药过后他武功尽失,楚渊便为他种下蛊虫,丢入后山,
任由虫蛇撕咬,眼看着越靠越近的下属,言知澈下意识抬手打翻面前的药碗,
苦涩的汤汁落了一地,染湿锦被,言知澈下意识往后退去,整个人蜷缩起来靠在床边,神色紧绷咬牙开口。
“我不喝我绝对不喝,都给我滚出去,滚!”
瓷片落地屋内的动静引得隔壁的青年微微睁眼,楚渊垂下眸子扶着床榻便要起身。
只是一双手却拦在他的身前,耳边传来慵懒的声音。
“你身上的伤势还未愈现在这么急着去送死?我早就说了他对你有异心,你还不信!”
“不过这小子好歹是你养大的,对你下手也太狠了,他要是再偏一点可就直入心脏了,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楚渊无视面前人,只是披上狐裘转身而去,淅沥的雨声落在石子上,逐渐遮掩他的脚步声。
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同而入的是那人身上冰冷的气息,楚渊的声音难掩森冷,他的目光略过众人落在言知澈身上。
“不喝?王叔,既然好声好气哄着不愿便灌下去吧,去端药我亲自来”
熟悉的声音让言知澈一哆嗦甚至不敢看他,楚渊阔步走到床边。
微微抬手想要将人搂在怀中却见言知澈往后躲去,他的手在半空中微微蜷缩,最后被衣袖遮掩。
“就这么怕我么?为了从我身边逃跑甚至不惜跟谢轻染勾结逃跑,置我于死地?可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对要引得你这么对我?”
只是他的话未曾等到回复,暗卫迅速将准备好的汤药端上来,见言知澈躲在原地,不敢动弹的样子。
楚渊眸光微暗指尖抬起他的下颚,一只手接过暗卫递来的汤药。
言知澈闷哼一声被掐住下颚,瓷碗抵住唇角苦涩的汤汁被毫不犹豫的灌进,呛入喉管。
可即便如此楚渊也没有收手,直到汤汁殆尽才将言知澈一把拽到怀中,小心拍在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言知澈唇内苦涩至极忍不住想干呕,可偏偏唇内被人塞入蜜饯,楚渊轻轻为他顺气。
言知澈目光空洞,衣衫被药渍染上,为什么明明重生在一年前,他还是逃不过成为脔宠的命运。
楚渊垂眸抓住他的指尖,想与他十指相扣却对上言知澈空洞茫然的眸子,仿佛被夺去灵魂的瓷娃娃。
无端的四目相对的片刻,楚渊有些生怕的松开他的手,这样的言知澈让他惊慌。
比他抬手刺伤他的时候,更让他害怕。
仿佛他就要彻底失去他了,楚渊不由起身想要拂袖离去却被言之澈抓住手腕。
他声音嘶哑目光空洞,指尖死死抓住他的衣衫,却在楚渊耳边吐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谢师弟,谢师弟是无辜的兄长,是我主动勾结他,他才会如此的这件事谋划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你饶了他好不好,我不会跑我会乖的,我一定乖乖听话”
楚渊微微一怔,站在原地心中酸涩难忍,他被他一刀刺伤昏迷方才转醒。
他没有责怪言知澈的刺杀,也没有将他关在地牢,甚至在昏迷前夕还与护法下令保护好他。
可言知澈却没有问他半句,满脑子都是谢轻染难以控制的醋意与杀意泛上心尖。
楚渊拂开他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言知澈,他黑眸森冷少去那几分怜悯,反倒是彻骨的冷漠。
“求人么?要有求人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