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府邸喧嚣声逐渐入耳,无数鞭炮声音响彻震耳欲聋。
楚渊蹲下身去捂住江子毓的耳朵,在鞭炮声响彻过后,伸手抱着他往前而去绕过缭绕的烟雾。
司仪的声音冲入耳畔,楚渊怔怔看着正门的两人出奇意外的事情,并非男欢女爱,而是两个身量近乎相同的男子。
楚渊倒是没料到居然有人如此避天下之大不讳,一时间站在原地想要看清两人的容颜。
只是等那两人转头拜高堂之时,他却觉得浑身血气翻涌,显然高台的眷侣也看见这位不速之客。
司仪的声音还在继续明知该拜下去,可无端的言知澈却怔怔的跟楚渊四目相对,浑身血液上涌甚至让他忽略了身侧司仪的声音。
楚渊下颚紧绷神色冰冷彻骨,怀中的江子毓却脆生生喊道“爹爹!”楚渊微微垂眸环住江子毓的手微微收拢。
这世上当真会如此巧?
当年那场大火殒命的不止是言知澈一同消失的还有谢轻染,想到当初言知澈开口让谢轻染带他离开的话与寻不到尸首的院落。
楚渊便漫不经心抬头环顾片刻,见满堂宾客猜测指点,当下轻笑开口。
“师弟大婚怎么也不喊上师兄来吃酒,还需要我自故友的口中知晓?此等美人又是何处得来,我倒是一见如故十分欢喜想要寻相似之人”
楚渊无视众人的窃窃私语大步流星往前而去,言知澈浑身发冷衣衫甚至被冷汗打湿,多年前的噩梦在瞬间涌来,让他止不住往后退去。
“漂亮叔叔,你”江子毓似乎也知道自己好心做错事了,他很少见言知澈这般苍白的脸色,瞳孔中的害怕与颤抖似乎是在刻在骨子深处。
“嘘”楚渊突然抵住江子毓的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眸光森冷似有寒霜之意。
见到无人回应当下不由逼上前去,侧头眸光讥讽轻蔑“怎么不说话,是不欢迎为师兄前来么?还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搅弄了你们的喜宴?”
谢轻染脸色阴沉,神色偏执挡在言知澈面前,手一吸立在边缘的剑顺势出现在他的掌心,他抬手指向楚渊。
“这位公子若是你今日是来吃酒的便请去后院,若不是来搅事情,在下的剑也不会退步分毫”
楚渊悠悠点头无视面前的长剑,只是对着远处吹了个口哨,不过须臾片刻便见暗卫单膝跪在地上“属下参见主上”
“将毓儿带走,本座跟故友叙叙旧”
这话说的轻松至极,可只有楚渊知晓他袖中的手满是薄汗,江子毓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跑过去,却被楚渊轻松抓住。
无视言知澈担忧的目光,他侧身挡住江子毓,指尖轻轻将他额角的碎发撩起来,低声哄道
“毓儿听话,让落星带你去街角逛逛,晚点叔叔给你个惊喜,叔叔与你爹爹也算是旧相识了,你不用担心也不要乱跑,不然叔叔会生气的”
“可我想要爹爹”江子毓对上言知澈的目光有些害怕的抓住楚渊的衣袖,他从来没有见过爹爹这样的目光,他怕跟外面传言一样。
他们说爹爹迟早会不要他了,楚渊示意落星将人抱走,眼看着落星带着江子毓远走,他轻声开口“我不会伤害你爹爹的,你不必担心”
即便是再害怕再慌乱,言知澈也不由压下自己心中的惊骇与后怕,反正他的脸上有人皮面具,他不信楚渊能这么轻易认出来。
现如今也不过是他认出谢轻染而已,是他大意了以为已经过了五年,便没有在今日让谢轻染戴上人皮面具。
只是现如今并不是后悔这些的时候,言知澈伸手拦住落星沉声道。
“这位公子,我劝你自重若是再这样,我要报官了,毓儿是我的孩子,你们这般强盗有何区别?”
“所谓的名门正派,端的一副清风霁月的样子却又做出如此强抢之事?打断别人的成亲喜事,现在还大庭广众下将孩子抢走?”
楚渊见他的动作,干脆抬步走到言知澈面前,近乎步步紧逼,他料定了言知澈不会承认,故而才派落星将江子毓抱走。
眼看着他落套,楚渊眼中闪过几分异色,他对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毫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开口。
“骂完了?你既说毓儿是你的孩子,那我想问问你,你如何证明?你们避天下之大不违宴请宾客,但是同为男子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到底是你亲子还是外面捡的?”言知澈原先被愤怒与害怕冲昏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楚渊这是在给他下套。
他已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