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本想着守一会便退出房外,但是如何也没想到楚渊的手指会下意识动一下,甚至清醒的如此之快。
楚渊嗓子干涩突如其来的昏迷便是他自己都有些怀疑,只是眼看着房间内陌生的一切当下忍不住蹙眉,他只记得自己临近昏迷的时候是被苏清誉救了。
然后他将他带回来回来的路上,他其实记不清是不是见过知澈了,即便是见过又能如何,他亲口说要与谢轻染远走高飞。
更何况,他也答应了言知澈,等到所有人平安那日,他会放他离开。
与其在乎有没有见过他,倒不如找到苏清誉在何处。
“盟主您醒了,这药效如此见成效”
陌生的声音引得楚渊一震,当下不由冲着声音看去,只是这人的容颜终究是让他有些眼生,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善堂的后厨。
“嗯,阿誉那?”仅仅是问了句话楚渊额角冷汗溢满,身上的伤口似钻心的疼,霎时间将衣衫染湿。
“苏大夫去禁地阻止谢轻染还有那人了,我在今天临近弟子房听到他们二人谋划要害您性命,还要毁去您的救命草药,您现在苏醒了,赶紧下令追缴他们两人还有机会挽回”
楚渊神色一怔喉咙腥甜涌上来,抓住床沿的手下意识收紧,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言知澈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那晚的那句兄长保重身体,不过是引得他放下戒备吗?
他还当真是愿意为了谢轻染付出一切,终究是他自作多情,以为将误会说清便能得他半分垂怜。
只是想到他们去后山了,后山阵法是他故意引出那人所造,他虽怀疑谢轻染是被夺舍之人,可终归没有证据,若是让他们误打误撞触碰阵法。
便是他都束手无策无法将其救出,想到这楚渊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他先前骗了言知澈,执法堂的长老勾结其他门派,在他下山的路上设下埋伏。
引得这场刺杀,他虽然杀了刺客将长老就地格杀,身上也落下很多伤势,他们所伤他的佩剑带毒,拖得时间越长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你去找王伯告诉他我让他将锦囊打开,他就会明白该怎么做”楚渊无视身上的冷汗,咬紧牙关吩咐下去,眼看着小厮退出房门,当下不由调息片刻。
既然能去后山必然是言知澈已经将他的事情,完全不漏的告诉谢轻染了,若是他是所谓的穿书者,只怕会对他不利,或许阴差阳错进入后山也是好事。
这样的话,阵法比他预料的还要再早半年之久,若是当真如此也好过他满世界毫无思绪的寻找,日日夜夜被惊扰的难以入眠来的好。
后山之上剑锋抵住脖颈,谢轻染微微挑眉倒是完全没料到言知澈会如此,只是抵住脖颈的软剑寒光凛冽,贴近肌肤甚至隐隐有几分刺疼。
“这是何意?阿言,你不是要带着我来采草药吗? 你现在为何要将剑锋刺向我?总不会是怀疑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谢轻染似乎对言知澈的所作所为有些诧异,只是他的话落音得到的却是言知澈的嗤笑与不屑,他的目光隐隐落在他的脸上,似乎是想要透过面前这张皮囊看清遮掩的一切。
“别装了,你是谁?你不是谢轻染,那我倒是格外好奇你这么久装作他的样子,跟在我身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若是跟前世一样,势必是要将他抓起来折磨一番才是,可偏生这人的目的似乎不仅仅是如此,谢轻染漫不经心的指尖擦过他的软剑。
“我原以为你还会跟前世一样愚蠢至极,没想到倒是学聪明了不少,我确实不是谢轻染,但是你知道的太晚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告诉楚渊他们吗?”
谢轻染漫不经心的抽出腰间的长剑,与言知澈说话之时目光隐隐落在远方,他既然能算计他那么也不要怪他了。
身份既已被认出,即便能侥幸逃离势必也会陷入追杀,倒不如死前拉上几个人垫背,比起折磨楚渊,他更想要的是看言知澈痛不欲生。
“我不需要告诉他,我自己就可以了结你”谢轻染似乎很懂攻心为上,他似笑非笑的勾唇将前世缓慢道来。
“是么?我其实忘了告诉你,前世就是我霸占了楚渊的身体,他心悦你就在我霸占他身体的前一晚上,他本想与你坦白相告的”
“可惜了我要回家,我要靠着伤害你完成任务,只是楚渊这人当真可恨,即便是被我强行夺走身体”
“他还是能隐隐夺去掌控权,你以为你几次逃走死里求生,是你幸运么?其实是他一直躲在暗处为你排除危难,他甚至写了三封信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