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澈将信纸收拢在掌心“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而已,兄长不必担忧,阿誉说前天机阁的事情他已经处置了,让我们安心求医解毒”
他故意将其中的事情隐了去,楚渊沉思片刻突然间握住言知澈的手,掌心的触感让他神色愈发紧绷。
楚渊轻轻握住他的手,将他手中的信纸摸索出来,纵然看不清却依旧摸索到桌边,将其放在烛火边焚烧殆尽。
“小澈,你不必多心也无需多想,我并不在乎其他人如何看我,我只在乎你的心思不愿让你难过,这信笺上所言你无需放在心上,你若不想让我去我便不去”
楚渊似乎总是知晓他在想什么一般,便是猜测都这么准,言知澈看着逐渐化为灰烬的信笺,心中一时间难掩一番滋味。
“兄长,阿誉说言容烨想要见你一面,他说心中疑问难解,你要去看着他吗?”
若是楚渊真心想去,即便是他想阻拦也必然无用。
可若楚渊不想去即便是他刀架颈侧他也会坚守本心,那么他这么遮遮掩掩又有何意义。
楚渊料到言知澈有事情藏着,却没想到是言容烨的事情,他自然知晓言容烨的不解,当下坦然道。
“我知晓他的不解,只是想着将死之人,不若让他知晓过往真相,若是你信不过便与我一同去看看”
言知澈见楚渊如此豁达反倒是摇了摇头,楚渊说得对他先前做的那些事情,完全将楚渊当做前世的那个人,只是他苦苦挣扎所求的人早就命丧断崖。
与其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迎接自己的死亡,倒不如让他知晓过往真相。
“我就不去了,我相信兄长”言知澈没有打算与他一同去见言容烨。
更何况他相信楚渊的为人,楚渊既然这么说势必会将事情处理妥当。
“只是你的眼睛看不见,我到时候在门口等着兄长”
言知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倒不是他想知晓言容烨与楚渊说些什么,只是他担心楚渊的眼睛。
他是看不见的,他怕与言容晔起了冲突,到时候对楚渊造成危险。
楚渊被他的话逗笑了,忍不住靠在言知澈身上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故意逗弄道。
“之前不是嚣张大胆说要把我关起来,只能看见你一人吗?”言知澈被他的打趣一噎,半晌没有回应。
楚渊反倒是愈发来劲抓着言知澈的小辫子不撒手
“之前敢说现在不敢干,我就是你的心上人你想怎么做都随你,你不想让我去见他你吃醋,那我便不去了”
“你去,你怎么不去我偏要你去”言知澈冷哼一声将头发从楚渊手中拽出来,楚渊见他吃醋不多言的样子,只能认命的往前挪动一下。
“怎么又生气了”
“没生气,收拾包袱走了”
言知澈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到床边将东西收拾好,明明先前还说要休息一日,现如今显然是生了气甚至连之前说的落雨都忘记了。
“哎”楚渊的话不由悉数咽下去,自己一人在桌子上也不知做什么,言知澈愈发懊恼自己没事跟个病人较什么真
当下就想转身去将楚渊扶起来,只是两人却意外撞在一起。
言知澈眼疾手快拉住楚渊的手腕才没见他摔倒,他忍不住白了楚渊一眼,实在是不知为何有人如此能作妖。
”兄长,我即便是最开始没生气,现如今也要被你气死了,你好生些乖乖坐好“
楚渊轻轻拽了拽言知澈的衣袖,引得他目光看来之时才将手伸开。
不知他从哪里拿来的竹叶做成了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