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在醒来是两日后了,只是刚睁眼便对上一屋担忧的目光,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引得他格外难受,若非身上无力只怕会抬手将人悉数赶出去。
“醒了醒了,总算醒了,还认识我么?”苏清誉连忙挤进去站在床边,楚渊没好气的抬眼看他若非说话艰难,势必要让他滚出去,可即便如此也是低声骂了一句。
“白痴”
“谨川,你个没用的东西”一道黠促的声音引得楚渊目光,他懒得去搭理月黎,只是伸手去搭言知澈的手腕,见状言知澈连忙抬手回扣住他的手。
“你行,你上啊”见他还能说出话来,月黎这才松了口气,自大战结束后他便回了月家寻仇,眼看着大权在握极为无趣,便来了中原恰巧听到楚渊醒来的消息,不由赶过来瞧上一眼。
楚渊嫌他们躁得慌不由示意言知澈将其都赶出去,眼看着紧闭的房门,苏清誉气的咬牙恨不得破口大骂,没良心的玩意!
屋内终归平静,言知澈原先满肚子的话却又不知如何同他说,两人相顾无言还是楚渊不合时宜的打断这份寂静,他靠在言知澈怀中即便不去想,也知晓当初他的绝望。
“小澈”
“嗯,我在”言知澈低低应了一声,他有许多话想同他说,可随之而来的怒火也随着楚渊清醒而涌上来,他是在不懂为何他能面不改色的欺骗他。
只是想着他现如今身体虚弱,这些怒火不由被他按捺下去,没关系的,等他好了秋后算账也不迟。
“对不起”
“别多言,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我们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你若当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活下去”过往的一切他不敢提,怕提起来便克制不住杀意外泄。
言知澈将早先备好的汤端起来,随即舀起一勺吹冷才喂到楚渊唇边,见状楚渊不由试探的从他怀里起身“我自己来”
言知澈抬手打了他手一下,随后伸手圈住人的腰将人往怀里摁去,面无表情道“来什么来,张嘴”
楚渊瞧他似乎没有生气,心中不由松了口气,窗外不知何时迎春争相开放,无端的楚渊抬眼看向言知澈,言知澈被他看的茫然,正向问他做什么之际
却听见楚渊低声道了句,没想道会在春日百花齐放之际回到你身边。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言知澈更气,他将手中汤羹放在桌上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勉强让自己不生气,随即转过来掐住楚渊的下巴,黑眸沉寂蕴藏风暴。
楚渊再迟钝也明白自己将人惹怒了,当下不由求饶一般吐出一句话“我是病人”只可惜随着这话落下言知澈恼怒的咬上他的唇,他手扣住他的后脑明明是吻。
可偏生楚渊却感知热泪划下脸颊,他在害怕,怕楚渊会跟先前那般一样躺在他上气若游丝,甚至再无苏醒的可能。
许是怕伤了他又顾忌他大病未愈,言知澈松了手却又与之平视“楚渊,日后在敢自作主张我就把你关起来,就在这间房间你那里也不准去”
“好”楚渊自然也记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当下心虚理亏半点不敢跟言知澈多言,往后多日调理身体,可谓真是尽心尽力,屋内的地龙烧的极为旺盛,这月余来言知澈可谓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平日便是看书多了都会伸手将他书本拿走,楚渊稍微咳嗽几句都极为紧张,时常瞧见言知澈坐在榻边捧着本医书细细钻研,久而久之都算得上半个大夫了。
恢复本就是个长久之事,急不得尤其春寒,这些旧伤更是让楚渊落下畏寒的毛病,一入寒凉季节言知澈可谓是防贼一样防着他。
只是千日防贼也抵不过有些人劳累命,十六金洲送了一味上等药材来给楚渊养身体,出于感谢楚渊想要一同前去,没成想被言知澈一个眼神瞪过来。
楚渊不由消了心思,言知澈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下床,好好休养谁成想他出去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楚渊早就自顾自的下了床,将案桌上的折子顺手批阅了。
言知澈顶着一身寒潮归来在门口缓和片刻,怕惊扰了他,谁料进门便瞧见灯火下安心批阅的青年,而案桌的另一侧早先放了不少已经批阅好的折子。
言知澈气的磨牙恨不得将桌角的折子一把火烧了,只是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楚渊却突然勾住他的手指。
“我错了,只是想着你白日要陪我,晚上还要挤时间处理公事,我闲来无事躺着也是躺着,便先处理一部分,小澈,我也会心疼你每日劳累奔波”
言知澈一言不发将人拽上榻,近乎粗暴的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