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温过第二次来东宫看小皇孙。
依旧是那个偏殿,依旧不受待见,行过礼后就被撂在一旁。温过也依旧笑脸盈盈,没有丝毫不满。
只是这次,仆从为他搬来了椅子,温过点头致谢,顺势坐了下来。
小皇孙会偷偷瞄他,在他抓住那缕目光时强装镇定的瞪他一眼,转头继续玩着手里的折纸。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人低头进来在皇孙耳边说了句话,小皇孙这才用正眼看他。
他点头示意,那人便低头离开。
转而将目光集中到温过身上:“温太傅可是对本皇孙有所不满?”
“不敢”温过起身恭敬回答。
小皇孙不甚满意:“那你为何要向父亲告状?”
温过听后也没急着否认:“臣来此,自当是要为小殿下授书,若无所为,反倒不敢受禄,也愧对太子殿下的信任。”
“卸官者何敢为臣?”
“若有可为,何不敢为臣?”温过定定回答。
小皇孙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本殿在欺负你?”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但面色依旧不变,也没有任何要放下身段的意思。
“你们都下去吧。”小皇孙很快将其他人遣走。转头让温过落座。
小皇孙歪头看他,故作严肃,他有着一股天生的帝王气,眉宇间的英气为他添了一层威严。
“父王刚开始同本殿说起你时,你是礼部侍郎,再说起时,你已被罢了官。这样的一个人如何当得起太傅一职?”
“可没想到的是,皇爷爷竟然也同意了,本殿从未见过你,却也知晓一些你的事情。今日一见,果然年少有为。”
温过听着他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时不时点点头,从始至终都一副谦卑却不带一丝讨好的模样。
直到他说完回头看他时才开口:“多谢小殿下欣赏。”
小皇孙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便可以洗去迫害李状元的实情?”
“臣以为陛下已经为臣正名,大理寺也已经将李状元遇害之事查明弄清。”温过疑惑的看着他。
见他反驳,小皇孙顿时不满:“难道本殿的话不可信?”
温过又说了句不敢,心里却在暗想,到底是谁误导了小皇孙?
又为何,李状元之事已经过去大半年,小皇孙这时才来质问他?
对此温过也不好解释。
小皇孙只当他是无话可说,立即下令要抓温过。
无可奈何,温过只能认栽,意外发现这小皇孙虽然年纪小,这偏殿地下却是有一个地牢。
地牢不大,机关也很隐蔽,只进不出。这可不好出去了。
…………
…………
隔天梁忱来到温园,却发现温过不在。他只当是去了百香楼。
百香楼没什么异样,他拿着温过的玉佩找到掌柜的。
“温过呢?”
掌柜的一见他,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将人请到楼上。抬眼瞥了一眼身后的青衣,欲言又止。
青衣见状留在了外面。
“梁公子,你可算是来了!”听出了他话里的慌张,梁忱微微蹙眉:“发生什么了?”
“温公子不见了!”
闻言,梁忱直直愣在原地,心跳骤停。紧了紧拳头,说出的话也不再平静:“什么时候?”
掌柜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听孟棠说,温公子前天去了东宫,然后就再没回来过。”
梁忱在心里思量一番问道:“孟棠呢?”
“去找公子了,还没回来。”
走出房门,梁忱吩咐道:“青衣,留在百香楼帮忙,我出去一趟。”
“是”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见梁忱周身的气压比平时低很多,他打心底更愿意留在百香楼。
是夜——
梁忱一路到东宫,太子殿下及冠以后就将东宫搬出皇宫了。所幸也不算太难找。
待他顺利潜进东宫后,也发现了孟棠的身影,看来二人的的猜测基本一致。
只是他现在还有一事不明白,小皇孙和温过无冤无仇,突然将他抓起来做什么?
另外,他还不知道温过到底会被关在何处。索性到处找找。
东宫的一草一木都极有讲究,很符合皇家风范,大气奢华,到处透露着圣威。
“你说,小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