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女子哭的时候可以递给他。

刚才见雀儿哭，他才想起来，并将手帕塞给温过，让他给雀儿。

孟棠这才了然。他转头又看向雀儿，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别难过”

雀儿：“……”

“雀儿女侠”温过唤她，见她转头才说道：“今日你杀了他，你可有想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想过这么做的危险。”

梁忱接过一句：“无欢派也会被查出来。”

“我已经不是无欢派的人了。”

孟棠啊了一声：“你不是无欢派的朱雀神女？”

雀儿摇摇头：“我是她的丫鬟。她是朱雀神女，我只是一只小麻雀。”

难怪无欢派没有动作，一个丫鬟，还不至于掀起波澜。

孟棠脸色变了又变，哭丧着脸：“你是麻雀我是什么？你刚那一剑，我差点歇气。”

“雀儿女侠是为李……李公子报仇的吧”温过将话题拉入正轨。

雀儿点点头。

“他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你见过他，可是你们吵架了，所以你回无欢派去了。”温过细细叙述，这也就是为什么直到大半年后的现在她才有了动作。

那是因为她并不知道。

雀儿没有否认：“为了不牵扯到无欢，我离开了。神女送给我一套剑法。说只有我掌握剑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她才准许我离开。”

所以她才等到现在。

温过叹了口气，很明显雀儿没明白朱雀神女的意思，而朱雀神女也没料到雀儿对李公子的感情如此深厚：“你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意思？”雀儿一凛。

温过索性坐下来：“那时李公子的确是自杀，他是被逼死的。”

注意到雀儿的目光，温过继续说下去：“当时因为我也被卷其中。所以孟棠也在查这件事。”

“李公子确实是被逼死的，但逼死他的是官场的鱼龙混杂，他走任何一步都是危险。他的确是陛下钦点的状元，但陛下不会时时刻刻看护他。”

“他虽身在寒门，但却是在一个充满亲情和温暖的环境下成长的。当看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美好时，他也在崩溃。”

“高大人只是他为自己的死找到的一个借口。雀儿女侠，你能明白吗？”

雀儿愣在原地，眼泪直直流下，她也没顾的去擦。

“红衣仗剑，墨香陪”

“同梳与共，莫牵挂”

…………

“你个书呆子，身体怎么这么差？”

“雀儿姑娘是女侠嘛，在下一介书生，只管能劈柴就好。”

…………

“雀儿……我想娶你……”

这是他最后见她的那晚没说出来的话。因为雀儿是女侠，是不属于墙深内苑的自由的鸟。

京城太腐朽了，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