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将她带到房间,为她盖上被子。看着她的脸,心中犹豫不决。
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阿福。
“春娘睡下了?”
“嗯”柳青语气淡淡。
阿福不甚在意,只是告诉她:“别忘了做该做的事。”
“我说过,用不着你教我做事。”柳青语气重了重,阿福只觉得脑后一凉,一根银针扎进后颈。
阿福:“你要弑主?”
柳青走近他,拔下银针:“只是让你看看我的实力,以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夜色入户,酿春楼被镀上一层月华,人影穿梭其中,如同皮影戏里的角色。
背后的操纵者可不止一位。
柳青轻轻推开春娘的房门,她清楚的知道这里每个东西的摆放位置,从容的绕开桌椅,走近她。
榻上的人儿背对着她,呼吸均匀。她想,如果春娘现在醒来就能拆穿她,哪怕怨恨她也好。
一盏茶的功夫,柳青还是没动手。她的手颤抖着,从袖口滑出一把匕首。
她要报恩的,要认主的。
不会痛苦的,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柳青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往春娘身上扎了几根银针,匕首缓缓抬起,眼看就要落下。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将她敲晕。
老杨没忍住啧啧道:“你这小娃娃真是心狠手辣。老头子要是晚来一步,你就是把天哭塌了也不会再有一个春娘喽。”
另一边,老王绑了阿福和阿柒。
“没想到,藏的这么奇葩。”
阿福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干什么,突然来酿春楼绑了我们是几个意思啊!”
老王没理他,许是嫌他太烦了,直接点了哑穴,任由他张口发不出声音。
他气打不上来,瞪了阿柒一眼。但她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躲开他,而是直勾勾看着他,露出一抹笑。
“你,输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输了?!难道是……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质问她,却只能看着她离开房间。门关上了,世界一片黑暗,一颗棋子卸下帷幕。
身后的大门关闭,阿柒的发丝散在空中,是久违的,自由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要合作,就必须拿出诚意。”老王眉头皱了皱,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知道”阿柒讪讪回答,她还是害怕,但她愿意赌。这出戏,赢的人不再是那些人。
至于梁忱和温过,一人在阿柒的带领下探查酒楼里那些奇怪的客人,一人去看春娘娘的酒。
梁忱不是会主动搭话的性子,二人唯一的对话只有短短两句。
“带路”和“跟我来”
阿柒对梁忱不了解,只以为是他嫌弃自己。下意识的距离他远了些。
对此梁忱只当她在意自己是男子,所以保持距离。也没说什么。
路程并不算远,只是这条路看起来不像是有人走过的样子。他看了一眼正前方的阿柒:“这是什么路?”
阿柒本能脖子一缩:“是……是近道。”
“嗯”梁忱知道她没说谎。
二人继续走,突然阿柒停了下来身体发抖。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是一位白袍人正在杀人的景象。
梁忱一把将她拉至身后,二人蹲在一旁的草丛里,细细盯着白袍人。
他看出来了,那剑式……是虚阳派。虚阳派近几年一直隐蔽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小水镇?
早知道,这里距离朝廷并不算太远,若暴露了,江湖和朝堂又是一出矛盾。
“是他……”阿柒眼中满是惊恐。
梁忱有些意外,阿柒认识虚阳派的人?
“柳青姐……是他带来的。阿福也……跟他有关系。”
梁忱目光沉了沉,那么,让柳青杀春娘的人恐怕就是眼前的人了吧。
白袍人猛然回头看向梁忱的方向。他眼疾手快将阿柒推向草丛,直直站起身。
这场戏的另一位主角,终于现身了。
…………
…………
温过一人穿梭在地下室,这里都是酒的味道,很刺鼻,温过闻的头疼。
但他还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山茶醉。
山茶醉被装在一个小罐子里,可能是因为平时喝的人很少,山茶醉的量比不上其他酒。
可是,没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