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工作辞了,我更加无所事事。得知我失业后最高兴还是露姐,她已经联系两家孤儿院,这两天就去看看。
“你知道吗?”
“我们其实已经接受了没有孩子,孤独终老的生活,都是你,你让我们又燃起了为人父母的渴望。”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数着盘子里的花生米,百无聊赖的样子。”
“佳佳太好了,这个孩子怎么如此的懂事乖巧。”我看她一眼,把花生米倒在桌子上,重新数。
“有没有这个原因,她妈妈太不靠谱了。”
“有,佳佳走后,我和老莫就商量着领养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孩,最好七岁,最好长的像佳佳。”
“我最好把她送给你们……”她握住我的手,激动异常。
“口误,别放在心上。”我又把盘中数了一半的花生米倒在桌子上,接着数。
“你就不能找点事做,这样颓废下去我看着别扭。”
“姐,我想回家。”
“不行,你留下来帮我看看孩子,约好了后天去。”
“你陪我一起,老莫不敢去。 ”
“他不给我酒喝,你知道酒柜撤了吗?”
“我去付钱,营业员边看手机,边看我,我上了黑名单。”
“他都为你好,少喝点酒吧!”我皱了皱眉,把盘子搅乱,花生米洒落满桌。
“我累了,你随意。”下楼脱掉外衣,躺在床上,被子还有他的味道,我用力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
“这个床太窄了,美中不足。”她过来挨着我躺下,没多久,耳边响起了鼾声,她睡着了,我却辗转反侧。
孤儿院在郊区,这两天下雨的缘故,路上很泥泞。
女孩由小到大站成一排,脸上均露出讨好的笑容。
“最小的不到两岁,最大的十四,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院长把一沓A4纸递给露姐,上面详细记录孩子的信息。
“你们不要拘谨,散开来,该玩玩。”露姐看着我,对院长说:“我们商量一下。”走出来后,我对她说:“姐,我们走吧,这里的孩子全都受过培训,失去了孩童的纯真。”
“好,你等我一会,我和院长打个招呼。”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发,我手中的方向盘也异常沉重。
“下个路口右转,约五公里处是成都最大的福利院,我和老莫每年节假日都来,他们有开放日,允许各界人士来布施捐赠。”
“你们俩都是好人,会有福报的。”她用眼尾扫了我一眼。
“但愿吧!”
“欧阳,你基因这么好,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她思维很跳跃,把锅甩回我身上。
“跟谁生,我单身,要不你给我张罗一个老公,不要彩礼,不要五金,对我和孩子好就行。”
“这样的人太多喽!我想介绍,又怕挨揍。”
“我孤家寡人,谁揍你?”
“好了,谈谈正经事,你今年多大,为什么不能生?”
“月经走了吗?”她气的要吐血,我心里畅快之极。
“你会不会聊天?”
“我膈应什么你偏提什么?”我莞尔一笑,“是你先不好好聊天的,我有样学样,你是姐姐嘛!”
“过几天,等这件事有结果后,我带你去哈尔滨,听说那边有一家医院,专看不孕不育。”
“你不良广告看多了吧!”她笑的很邪魅。
“我高中时语文老师,在她儿子死亡一周年后,去医院拿掉环子,找中医吃补药,绝经几年的她两年前生了一个小男孩,据说和第一个孩子刚出生时一模一样。”
“从此以后她信佛,食素,相信一切因果循环。”
“你是认真的?”她看我。
“当然了,我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她扶额,做沉思状。
“要不我们回去吧!我自己能生不想领养了。”她泪盈于眶,激动握住我的手。
“你的福报在这里,还是去看看,没有满意的我也不勉强。”车子停下来,她迟迟没有下车。
“你知道吗?每一次从孤儿院出来,我会连续几周睡不好觉,那些孩子太可怜了。”
“你先进去,他们不认识你,有工作人员上来询问,你就说路过,过来看看。”
“好吧!”关上车门,看着哭泣的露姐,我心乱如麻。
进入院子,有很多小朋友在玩耍,宁静祥和的氛围。这里更像一个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