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老朽说清楚!”唐瑜站了起来。
文景辉一点儿不惧,早已递上自己的状纸,包括他的户籍证明,唐瑜过目后,就一直看着文景辉。
首先,文家人的话,一戳就破,因为很多人都能证明,文景辉是文景辉,而文景耀,可不是文景辉!
冒名顶替这罪名,算是定下了。
其后,文景辉不疾不徐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倒了个干净。
人证?有,武大!
还有武贵友!
武贵友这辈子连县丞都没见过面,最多见过几次衙役,这回被人半夜从家里逮了过来,关在牢里一夜后,一上来就看到了武大,随后被王县令一喝斥,他都快吓尿了!
在大堂上,武贵友吓得缩成一团,这年头什么人到了衙门里过堂,都得胆战心惊,小老百姓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私下了结,能不经过衙门就不经过衙门,所谓的“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进一次衙门等于被扒一层皮,所以平时有什么矛盾都在村里或者找族中管事的商量着来,最多闹到县丞面前,那都是顶天的大事儿了!
武贵友怎么也没想到,文景辉真的会把他告上公堂,一晚上在牢里就没敢睡,这会上了公堂,王县令还没等问他呢,他就一个劲儿的磕头,什么都招了!
甚至连当时文良氏找的人牙子都被带来了,并且人牙子很是声明了一番。
人,当时是昏迷不醒的!
契,肯定是不能成立的!
“若不是学生命大,被好心的武大救出武家,学生这辈子,恐怕都沉冤难雪!”文景辉厌恶的看着文德贵跟文良氏。
“文景耀,你竟然敢如此!”头一个愤怒的就是刘观,他这一下子,不是事也是事儿了啊!
“我……我……!”文景耀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现在都被拆穿了,文景耀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啊!
“不是的!”倒是文德贵,眼看着人证物证俱全,没办法抵赖了,立刻就改口:“辉小子,你堂哥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啊!”
“呵呵!”文景辉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文德贵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这人脑袋没毛病吧?
“大人,大人!”文德贵可不管这个,只知道一定要保住儿子:“大人,都是这毒妇,心狠手辣,自作主张!求大人为草民侄子做主!严惩这毒妇!”
“对对!”文老太太这会儿也推文良氏出去顶罪:“都是文良氏的错!跟我大孙子无关啊!”
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子先保住要紧!
文老太太要保文德贵,要保文景耀;文德贵要保文景耀,所以,文良氏就成了牺牲品。
文良氏傻眼了!
保养良好的曼妙身躯,此时却颤抖的厉害,整个人都被绝大的恐惧笼罩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被文德贵抛弃!
她一直都是看不起文德贵的,要说抛弃,也应该是她不要文德贵,而不是文德贵不要她!
“当时,可是叔叔你,跟婶子一起,将我丢下河的,怎么是婶子自作主张呢?没您的帮忙,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拽得动我?”文景辉可不想让文德贵逃过惩罚。
王县令已经被折腾的神情麻木了,这事儿的曲折离奇程度,简直可以成为本年的奇案!
“你敢!”文老太太张牙舞爪:“小贱种你敢!马上给我回家,咱们撤诉!撤诉!不然掐死你!掐死你!”
“肃静!”王县令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了,文老太太还敢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拉下去,咆哮公堂,二十大板!”直接就丢下了木签儿,又治了文老太太一个罪。
文景辉:“……!”
文老太太,跟县衙,八字犯冲!
文老太太被打的嗷嗷惨叫,刚才就已经打了一次,这是第二次行刑了,叫声由高到低,最后奄奄一息,臀部一片血腥。
文良氏被文老太太的惨叫刺激的惊醒,好不容易花了仅剩的力气,才从重新跪了起来,刚才哭闹的太过,现在的文良氏双眼红肿,脸色惨白,整个人萎靡不已。
“辉小子,你听婶娘说一句,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秀才了,将来可是还要考举人,做大官的!若是状告亲属,恐怕就再也无缘获得推荐成为举人了。”文良氏这个时候,心思不比一个男人差:“婶娘知道错了,你原谅婶娘好不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