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你没事儿吧!”可把三期给吓坏了,出门前少将军单独叮嘱过他的,唯一的任务就是护好安然,结果买只鸭子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他都快哭出来了,为啥每次和她有关的任务都这么坎坷呢!
刘三斤在旁边听见三期喊安姑娘,整个人都蒙了,姑娘!女的?!这事儿三期之前没和他说呀!
安然暂时没空关心他俩的小心脏,抓着三期担忧的说道:“上药师跳下去救人了,一直没浮上来……”
三期听闻上药师也跳湖了,当即吩咐护卫如果自己没上来,立刻带安姑娘回府,然后纵身跳进了湖里,一群人都没找到单娘和上诘寅,下去救人的也陆续上岸了,最后上来的汉子遗憾表示“请水鬼吧”。
“水鬼”指的是捞尸人,在水里一直没找到人,沉下去就不是会游水就能救的了,人指定也是不行了,只能找专业的人捞一下试试了。
安然沉着气跪坐在岸边,手里紧紧扒着栅栏,不放弃的盯着湖面,她在等三期,三期还没上来,她紧张的呼吸都不是很均匀,不敢放过水面的任何波动,只听“呼啦”一声,三期从水里钻了出来,安然松了半口气,一脸希冀的看着他,三期在水里喘着粗气兴奋的大喊“上来了!”
紧接着又有两颗脑袋钻出了水面,众人惊疑二人居然真的没事儿,都赶到岸边观看,只见单娘虽妆发有些狼狈,却面色如常,身上还扛着一个男人……
大伙儿帮忙把呛过去的上诘寅拉上岸,三期用力拍了几下上诘寅的后背,吐出几大口湖水,上诘寅急促呼吸着重新出现的空气,整个人都舒坦了。
安然也终于放下心了,给了下水救人的几位一些银钱,不好让人白下水救人,也算说到做到。
转身去看救了上诘寅的单娘,正坐在地上,被以那老妇为主的一圈人数落。
经过刚才的气愤和惊吓,加上现在的有惊无险,安然的情绪再也压不住了,登时气急攻心,也不管打得过打不过了,一股脑的冲到单娘身前:“刚才就是你们逼她跳湖的吧,我已经报官了,一个都别想走,都得跟我去衙门,好好评评理,人在做天在看,教唆逼迫别人去死,你们又能得什么好因果。”
“这话怎么说的,她跳湖和我们有什么干系,你这后生不好好读书,在这血口喷人。”
“就是,你这么替她出头,怕不是你们有一腿吧。”
安然看着一群人冲着自己发作起来,顿时燃起心中的小火苗,将军府我都闯了,还怕了你们不成,心念一转不怒反笑,“你们说的我都记下了,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你们谁人说了哪些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哥是城内有名的状师,有什么干系有什么腿,咱们公堂见,谁都别想白白诬陷我。”
看着已然拿不准深浅的众人,安然学着左耀儿那纨绔做派,又吼出一句“一个都别想跑!”
一圈人都偃旗息鼓不说话了,谁也不愿意看个热闹还缠上官司不是,不由自主的慢慢散去,临走时话风都改了,“你这娘子也别想不开,看看咱们那个首富安家的女娃,都定亲十年了,早就过了适嫁年龄,还不如你呢!听说不仅是克星,还克夫呢!你这都不算啥事,啊!”
安然在旁边听的牙根直痒痒,你们可真会安慰人呐!
那白家老妇一看安然不好惹,要低头去找单娘麻烦,此刻的单娘面如死灰,从上岸后一直沉默不语,手里仍旧死死的攥着那把竹签子。
老妇刚要开口,单娘突然抬头,冷漠的看了一眼老妇,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丈夫和依偎在丈夫身旁的女人,心下了然,如果刚才她死了,别说他们救不救的,哭都不会有人哭一声的,恍然看向跳水下去救她的陌生人,她刚才是真的不想活了,可没想到下去救她的人先溺水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人送上来。
或许是老天让她命不该绝吧,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单娘感激的看向护在身前的安然,缓缓站起身,湿漉漉衣衫还连着水滴落下,柔弱模样下的坚强更让人心生怜悯,“白真,你我夫妻一场,恍若浮生,如今缘分已到,签下和离书,你我各向东西可好?”
“休想,你刚才和男人在湖里不清不楚的,早就犯了七出之条,还有脸和离,哼!”也不知道啥原因,只要是对着单娘说话,那老妇人掐尖闹妖可有自信了。
“你们仨眼睛是刚瞎的吗?在场所有人都能证明刚才是救人,你又多了一条污蔑罪。”安然一副纨绔做派对付这老妇人相当有用。
“如果签和离书,房产我只留那间小包